尽我已有心理准备，“年少轻狂”时过的糊涂事再被提起，还是免不了心虚，老脸上烧得慌。

好半天，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你该恨的人，明明是我……”

而上一世，我之所以能逍遥一辈，把债躲得净净，是殷雪霁一直到死，都替我瞒着这件事。

殷雪霁还嫌我不够震惊，犹自郑重其事：“你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为你任何事，我心甘愿。”

的事推到他上。”

我挑了几个有意思的讲给殷雪霁解闷，他听完笑得不行，那小模样瞧着还幸灾乐祸。

“这……不太好吧？”

所以，这辈聆霄的人这么快找上门，是因为证人还活着。

少数几个靠谱些的，话语中也多以嘲讽为主，说我这棒槌，给人养了这么久老婆孩不自知，肯定是那年少有为的殷主好心实，我将信将疑领着他回庄找郁轻对质，真相大白后，我恼羞成怒，这才把他们给赶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每一步都像踩在云里，晕乎乎，轻飘飘，走好远的殷雪霁想同我说些什么，一转没看见人，又折回来寻我。

殷雪霁“省去我半夜拨门闩，翻窗的麻烦。”

次日，不我所料，庄外果然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比话本里写得都彩。

“我怎么会恨你？”殷雪霁轻笑，“别说是，你就是想要这条命，我也会双手奉上。我唯一恨的，是姓沈的不该把你牵扯这些腌臜事里。”

要是好兄弟间的秉烛夜话，抵足而眠，也不是不行。但把人换成殷雪霁，我不免会多想几分，尤其刚听完他直击人心的震撼誓言，我还在心神漾，这要一时把持不住，些不合礼数的事，那可就不好了。

两人败兴而归，我后来想了想，又亲自去找了他们：“别外怎

庄里，花厄和黄穹山两人偷摸找我打探，问外面传的哪条才是真的。我让他们哪儿来的哪儿去，有功夫关心这个，还不如给后院的桃树祖宗们捉捉虫呢。

传最广泛的版本，说是我看上了殷雪霁的，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行把人掳回了桃园庄，为讨他心，我连妻儿都不要了，不止狠心把他们赶庄，暗地里还想斩草除。

殷雪霁明明能看透我的心思，却偏要和我唱反调：“我觉着好。”

殷雪霁轻声应着，中是发自心的愉悦，漂亮得宛如飞舞萤火虫的夏夜。我忍不住牵了他的手，这觉像拿了件失而复得的宝贝，怎么也不舍得放开。

殷雪霁问得委婉，我稍稍在脑里过了，才反应过来，他是想夜里和我睡一张床！

“我能和你住一间房么？”

他上有着常年在聆霄那冰天雪地里，染上的清冷气质，走在皎洁月光底更显超然，只有在他一笑时，依稀可辨十七八岁少年郎的狡黠灵动。

我怔怔看着他，说不半个字来。

心里疼得厉害。

☆、第十五章

我服气了：“行，我吩咐人安排，你千万别再胡来了！”

“大长老和他有所交易，我只是当中的筹码，他们各取所需，没有更多交。那样的形，我受辱杀沈淙澜是顺理成章的事，只要他一死，事再无别的疑，大长老不会特意翻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