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心里太多事了，这只不过是逃亡路上的一段小曲，转瞬就忘。

“是你忘了我。”凉尔趴在商殷，轻轻蹭了蹭，也不用讲故事的吻了，“我后来还见过你一次。就是你中毒受伤以后，路过栖月山，刚好又看到我。你的手说吃了我可以缓解你的痛苦，把我从地了来。”

可那只小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觉，商殷忽然有了片刻的宁静，也难得温柔了一次。

凉尔继续：“可能是我的意念太，你没有吃我，又把我埋回了土里。你还跟你的手说：‘反正我都要死的，吃不吃人参影响不大。可这只人参已经有了意识，将来极有可能会修炼成。我现在不吃他，也许几百年后，他还能记得我，多好。’”

他把小人参种回去，还跟他开玩笑：“要不，我给你取个名字吧，说不定将来你修炼成，我死后转世，我们还能再见呢。”

他那时候觉人生满是悲凉，就给好好的小人参取名叫“凉尔”。

商殷心复杂，不知能说什么，只好沉默。

不好？”

商殷知他要讲自己的故事，是真兴趣了：“你讲。”

“我给你讲一个童话故事，名字叫‘人参的故事’，保证彩。”凉尔说完，自己先笑了。

商殷被他一一个“老公”叫得心难耐，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故事上：“我猜不到。”

“他开灵智的契机，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凉尔还得意，“他是被帅醒的，看到一个帅哥，想泡，忽然就有了意识。”

否则，商殷肯定早就想起来了。

虽然凉尔的确是一直都对他表现极烈的喜，但对这一段，凉尔只字未提过。

商殷被他夸张的语调说得浑燥，凉尔却非常投：“这个人好帅！原来人类是这么好的！他舞剑的衣袖从小人参的掠过，带来一温的甜香。小人参忽然就开了灵智，他想，就算为了泡帅哥，他也得好好修炼成人。”

商殷记得这一段，当然明白他在说自己，但他的确没想到，他和凉尔的缘分，居然开始得这么奇妙。

凉尔说到这里，商殷终于想起来了。

“这个故事，要从人参开灵智说起。”凉尔还真摆一副说书人的架势，“老公你猜猜，他是怎么开了灵智的？”

傅枳把小人参递给他的时候，他觉到了小人参的意识。他很惊讶，小人参居然不怕他，而是释放了善意。

商殷：“……”

“那在影视城再见的时候，你为什么没认我来？”商殷奇怪。

商殷有许多不甘和怨恨，戾气十足。

“那是一个漫天飞雪的冬日，天地一片萧条，一只小人参被冻得瑟瑟发抖。突然！一个帅哥从天而降，他穿一袭黑长袍，在雪地里舞剑，若惊鸿婉若游龙踏雪无痕剑气如虹……黑与白相映成趣，勾勒一幅绝的画卷。”

商殷放弃跟自己抵抗：“好。”

商殷一僵，凉尔说：“我觉得我那时候好伟大，居然真的不介意被你吃掉。可是，我那时候还不能说话，都还没能告诉你我喜你，就被吃掉，有可惜。”

五百多年前，他中毒后又被追杀，傅枳护着他逃了来。逃到栖月山的时候，已经是穷途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