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看不见了对吧？”

“但是还差气。”

砰！

“你是这儿的学生？”

翔一时语。

“严……”

一刻僵持被打破，他天旋地转颅脑猛撞，被闻劭趁隙砸在了沙地上！

——我不敢么？江停想。

砰！

“严哥……”

咣当！

“……是。”

“从最开始你就注定了只在悲剧中扮演角，严峫……你只是个废。”

“开枪吧，还是说你不敢随便扣扳机，”闻劭息着笑起来：“是杀死我还是杀死姓严的，你不敢赌一把试试？”

叮当。

江停只当这是不知哪里跑来溜达的退休老，微微一哂，也不反驳。

“……”严峫脸青红发紫，发不任何声音。

他们两人无比近距离对视，严峫十指全刺了闻劭脖颈，几鲜血顺着指印蜿蜒而。不过在这时候对他们来说，好像肉上的任何伤害或痛苦都已经不算什么了，严峫暴戾凶悍的脸因为使力过度而扭曲，向边上侧了侧，缓缓两个型。

叮当。

“严哥！江队！”扩音将韩小梅绝望的喊叫传遍整座山谷：“你们在哪里！你们回个话呀！严哥——”

“七米十发九十七，成绩还可以。”

就像人在极度绝望中现的幻觉，风中传来影影绰绰的声响，严峫心神一散。

——傻、。

“……”

“回话啊，”闻劭手肘抵着严峫咽，着气嘲讽，“再不回话他们可就走了？”

弹壳在脚边落了一地，江停摘耳套，突然听见后有人问：

江停回过，空空的击场门，有个瘦挑的老人正逆着光，背手站在那里。

纷顿住动作抬起，只见韩小梅已经拽着扩音岩石，跌跌撞撞往河方向奔去，连翔都阻止不及：“喂！回来！”

剧震令他冒金星，刹那间除了眩晕之外什么都觉不到了。就在那被无限拉长的剧烈痛苦中，他终于听清了远断断续续的声音，果然是韩小梅！

河在枪上闪森寒光，闻劭一愣，旋即好似看到了什么笑话：“开枪啊，江停？”

记忆中弹膛那一的震动穿过虚空，穿过血脉，勾动了意识深某个越来越清晰的片段，十多年前熟悉的声响从耳畔响起——

闻劭顺着他的目光一望，赫然只见江停已经行坐起，双目无神望着别，枪却正冲着他们！

“等那些人找到你的尸，他们会怎么说？是假惺惺掉两滴泪，为你举办一场虚假冗长的葬礼，还是在心里嘲笑你这个蠢货，白白来送死，最后却什么都不能改变？”

“您过奖了……”

救生员已经搜到这里了！

砰！

“他们不会死的！一定是摔河里去了！”韩小梅回尖声大喊，泪突然夺眶而：“只要他们掉河里，就一定能活来！说不定现在已经离我们不远了！”

……

江停仿佛没听见般一动不动。

闻劭靠近前这张令他恨不得挫骨扬灰的可恶的脸，鲜血从他鼻翼汩汩淌，每个字都包着烈不加掩饰的恶意：

“不服气？”老人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战术击首先是用心，其次是用脑，最后才是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