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过来,想拉我的手腕,但我将解来的斗篷递他手里,躬恭敬:“婢告退。”
我原以为沈淮序一直很忙,所以才没空来见我。
可前厅里伺候的花不适,指着我去帮忙时,我瞥见了沈淮序的影。
长玉立,手中把玩着一把玉骨折扇,衬得那手指越发修长好看。
我在太府四个多月,他便来了四个多月。
我远远的望着他,只看着他的侧颜就足够开心,将东西递给来接的侍女,仍舍不得走,不免被斥了几句。
沈淮序好像听见了什么动静,抬眸看过来时,我已经走了。
他的目光落在我站过的地方顿了顿。
太命人叫我去正殿。
我满心喜。
沈淮序终于要来接我走了。
可殿只有太一人,我小心翼翼的四张望,不见沈淮序的影。
太冲我招手,要我去帮他磨墨。
我细细的研磨,前却浮现了沈淮序的眉。
耳畔仿佛响起了他沉着声音对我说,别看我,看墨。
我想我是病了。
不然怎么总会想起他?
“你明日便回去吧。”太突的说。
我欣喜的抬眸。
“这么兴?”太似笑非笑:“本竟让你一留恋都没有?”
我怕驳了他的面,让他改变主意。
但又不想说谎。
小脸纠结在一起,半晌才憋一句:“那夜殿的斗篷很温,婢作为殿的臣民,被护在斗篷,觉得很安心。”
他顿住了,良久才笑了起来,“小屁,本倒不想让你走了。”
我立刻紧张起来。
“你可知他用什么跟本换你?”
我摇。
但太也不再多说,只让我陪他作画。
我心不在焉,一秒都不想多呆,频频走神被太罚着在他旁边举着茶。
皇家弟,格恶劣,远不如沈淮序温柔讨人喜!
我咬着后槽牙,但面上恭敬,太瞧着我的模样频频发笑,午就让我走了。
沈淮序站在东的庭院正中等我,我一路匆忙小跑过去,到他面前时慌忙要行礼跪拜。
谁料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臂,将我紧紧的拥怀里。
鼻尖满是他上好闻的香味。
我怔怔的被抱着,心的飞快,缓缓抬手拥住了他。
“没良心。”他骂我:“又胖了。”
东的伙真的很不错。
我嘿嘿的笑,忍不住伸手探他的腰,他一躲,我以为他怕,又去摸他的后腰,他脊背僵直。
“你瘦了。”我说。
他松开我,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见太站在不远。
“多谢皇兄。”沈淮序。
自那之后,太和沈淮序真的亲近了不少。
太已娶了四房侍妾,在太十九岁这年,皇帝开始给他太妃,正是镇北将军的嫡女,这一场大婚阵仗极大。
沈淮序也喝了不少的酒,回来时醉醺醺的。
我扶着他坐在塌边,将醒酒汤拿过来端给他喝。
他面红,双如澈,只看着我,那目光好深好沉,像要将我看心底里。
“喝一。”我说。
他摇。
“不喝明日醒来会痛。”我把勺递了一些。
“痛便痛吧,左右无人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