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醒了,薛措挂着笑,打给他洗脸,只字不提昨夜的事。
抬手是个什么姿势?
薛措离开他的唇时发觉他嘴里滴酒未沾,不由得勾起了笑,也不知他往自个儿上倒了多少酒。
薛措靠近一闻,衣裳上好大一酒气,眉便皱得更深了:“怎的喝起酒了?”
薛措被他勾得险要气息不稳,刚要推开,便见他印上了自己的唇。
晏适容不答,酒坛捧到薛措面前:“你喝。”
是夜,薛措从外回来,见到只着亵衣亵的晏适容在中庭里赏月,眉心不由得蹙起,揽住他:“怎的在这里赏月?”
接来的数日,晏适容便像是与薛措较着劲一般,也只字不谈七夕夜的事,两人说话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若非他去岁七夕之夜的确经历过薛措,不然还以为薛措有什么难言之隐。
晏适容便随他一同看着,且看他能看到几时,总不至于看一夜罢。
……
七月初七,亥时三刻,良辰吉时,宜嫁娶,宜安床,宜求嗣。
薛措托着他的背,摇摇:“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晏适容兴得险要蹦起来,意识到自己此刻演的还是个醉汉,立刻了盘,直直地往薛措怀中倒。
晏适容倾凑近,眯着睛看着他,似是要辨认来者何人。半晌,迷离的睛轻轻眨了眨,唤他:“藏玉哥哥啊。”
晏适容一骨碌爬起来,一脸难以置信。
他醒来时,天空方吐鱼肚白,薛措已将他抱到了屋的榻上,他衣服完完整整,手边还放着一罐香膏。
将他双拨拢,把薄被盖上,也并肩躺到他旁的躺椅上。
晏适容心中既紧张又兴奋,微微侧脸,余光打量着薛措。
好,且看我们谁更能忍。
薛措拨开酒坛,只觉自己近日里忙着打外的事,忽略了他,心生疚意:“若你觉得北地实在无聊,那我们也可去别走走。”
良辰景,成事并不急于这一时。
也好,也好。
星河闪耀。
烛光将他的双颊照得酡红,额上的朱砂招摇放肆,恰如它的主人一般。
薛措到底是薛措,能忍人所不能忍。
亵衣被薛措给解到了地上,晏适容心暗喜。
晏适容不答,暗解了衣裳,双手勾住薛措的肩,闭往他上蹭。
晏适容轻轻闭上睛,听薛措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抬手。”
一听这话,晏适容便兴了起来:“去哪去哪?”
难不是
晏适容就着他的手洗了把脸,玉容沾,一脸难以置信。
抬手?
――他低估了薛措。
薛措拉着他的手,认真地同他规划了起来:“七月八月咱们且先留在风花城消暑,九月便一路向南。你不是一直想去青浔岛吗,咱们可在那里越冬。”
薛措牵着他的手,全神贯注地看着星空。
他将晏适容的外衫给脱,晏适容看似闭着,实则半眯着一刻不离地盯着薛措的动作。
日倒与先前过得并无甚不同,若是有什么,那便是晏适容的衣裳穿得越来越少了,且脱得越来越利索了。
没错,值此良宵,薛措的确与他盖着一张薄被,在院中看了一夜的星。
今夜的阿玉格外可,撩拨可,勾人可,连装醉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