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适容却不依:“抱抱我嘛。”
到了晚上,二人便留宿在营帐。
他的顾忌,他的恐惧,他的,他的恨,生的,死的,却没有结结实实被前这人搂在怀里来得真实。
天气一日一日转寒,薛措只怕晏适容受不住这冷,将自己的斗篷也披到了他的上。
晏适容一僵,记起了那日的初雪之约。晏适容打了个哈欠,薛措以为他是困了,抬熄烛火,换了个姿势,两人并肩躺。
薛措将他拉到一旁,大手绕他宽大的袖袍,握住他冰凉的手:“因为阿玉好看啊。”
他低声:“你也好看。”
一黑一白倒是相称,晏适容冷得直打哆嗦还哈哈笑。
薛措心想,那可多了。
笑了半天,他声音微涩:“你抱抱我。”
晏适容长这么大没少被人夸过好看,却在今天因为薛措这样轻飘飘的一句好看臊得满脸通红。
施完粥总算可休息了,晏适容悄悄吐了吐:“他们为何要拜我?”
可薛措却很不踏实,总觉得这意会随时似的,若是这意消失了,他一人又怎能捱过这漫漫长冬呢?
“当真?”薛措将晏适容的狐裘裹得更紧了。
薛措结动了几,伸手将晏适容揽在怀里,使得晏适容的枕在他的肩膀上。
他忍不住:“小王爷……小王爷……”
晏适容的心因这几句话得飞快,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
薛措被这一抱混乱了心神,心底被巨大的意充实着,也想迅速地将温传给怀里的人。
帐的烛光轻轻地在晏适容的脸上,薛措的心也得极快。他看见微光覆在晏适容的脸上,朱砂痣明晃晃的,长睫轻眨,一排阴影忽暗忽明。
“我说得得到,你休想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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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双手箍紧了晏适容,发觉这人好似又瘦了,隔着几层衣,还能摸到他的骨。
良久,晏适容沉声:“好。”
薛措闻言一哂,手轻轻地在晏适容的手心里摩挲了起来。
也纷纷跟着叩首,“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薛措站在他侧,稍稍地稳住他的形,让大家起。
晏适容冷不防被他们这样一拜,吓得只顾看向薛措。
“既是有我,那么我们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但你若敢撇我独自去死,我定要满朝忠佞的尸骨为你铺平三生路。我会杀光你王爷府的所有人,用他们的棺椁你探路的鸠杖。”
晏适容的脸蹭蹭他的肩,轻轻地“嗯”了一声。
薛措沉声:“我从十七岁开始就没有是非了,我的心里只得你一个人,即便你不说,我也知你的心里也是有我的。”
那意,一直蔓延至了心里。
晏适容还从来没有听过薛措一次讲这么多话,他的一行清泪沾湿了薛措的肩,所幸以这样的姿势,以这样厚密的衣服,薛措并不能察觉到半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谢汉三又回来了。
晏适容蹭了蹭薛措的肩,笑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说却是:“快些雪罢。”
一夜无话。
薛措刚朝晏适容张开双臂,晏适容自个儿却扑了过来,双手环在薛措的颈上,紧紧地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