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适容凝眉:“何事慌张?”
“我们阿玉这样好看,将来只怕是没有姑娘能与你相啦。”
宁安摸摸他的,“好啊,阿玉可以长命百岁的。”
薛措丢令箭。
去王爷府之前,薛措借着雨抹开了脸上所有血迹,并且暗自叹还是黑衣好,便是染上了血迹也让人察觉不。
他坐在凳上,上的雨沿着衣裳的边角一路蜿蜒到地上。他太湿了,不敢去碰晏适容,睛却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不知看了多久,薛措笑了,“阿玉,你真好看。”
话音未落,承贵回来了,面惊慌:“爷!不好了!不好了!”
如今,再听到薛措几乎是虔诚祷告一般说这句话,晏适容不禁动容,却没有答他,嗅到他上微沾着的酒气,只:“你醉了。”
他用袖用力地了一把,想着,要是这满脸血污吓坏了小王爷该怎么办呢。
薛措从没有这样直白地夸过他好看,晏适容登时便觉得薛措醉得不轻。
“说什么?”
将手里的小瓷瓶紧紧抓在手中,他摸了把脸,淡淡的血迹被雨冲刷开。
吴骁巴不得有此了解,哈哈大笑:“你比你爹可厉害多了。”
将屋的人都吩咐去拿衣打熬汤,薛措看着晏适容为自己忙忙碌碌的影,不禁闷声笑了。
晏适容脸差到了极,“薛措人呢?”
话音刚落,人落地。
宁安笑笑:“藏玉喝了长命百岁。”
“吴骁不知哪里听说的须弥花毒的秘密,斩前都同薛指挥使说了。他还说——”
那时他去长公主府玩耍,宁安常常给他杏仁酪吃。宁安看着他艳艳的小脸儿,打趣说这是里记载的法,长久服用还能养颜不老,貌似天仙。
倚翠答:“指挥使今儿个约莫去菜市监斩吴骁了。”
最近在什么?”
他将晏适容拉到自己边坐,无比认真地:“阿玉可以长命百岁的。”
晏适容一怔,这话很是耳熟,似乎还是很久以前宁安长公主对自己说的。
薛措闻言一噎,似是被着了,了冷气竖着耳朵听。
彼时刽手一酒在了大刀上,薛措问吴骁:“你可还有遗言?”
“已经了!”
晏适容跃跃试:“那阿玉也要陪藏玉哥哥长命百岁。”
可他的脸倏地
薛措皱眉,斜长的睛微眯,不兴了:“我没醉。”
承贵咬牙:“他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薛措来时血迹已经了,去王爷府的时候骤降暴雨,雨顺着他的脸颊淌了来,走在雨里,他这才发现自己脸上原来这么脏。
薛措的脸上还溅着吴骁温的血,来不及,他便了,直奔安民殿。
吴骁笑得更畅快了:“你就算把我死也也没法解须弥花的毒,你惦念的人迟早要在花毒的折磨一一殒落,再好看的不过也会成为黄土一抔。因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便好似你爹,便好似我,便好似他——”
晏适容懵懵懂懂,问宁安:“藏玉哥哥喝了也能貌似天仙吗?”
晏适容再见到薛措,便是看到浑湿透的他。
话还没说完,只见薛措练剑回来,讨了碗杏仁酪,一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