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抹杀的。
徐延一愣:“大人,怎么了?是没有消息吗?”
而他也的确这么了。
晏适容垂。
良久,薛措走到晏适容床边,握紧他冰凉的手。
晏适容忽而有些庆幸,这夜太深,让他不必涂抹脂,因为薛措也看不清他的脸。
可自己不知。
晏适容腔一滞。
像是打在了晏适容的心中。
薛措包住了晏适容的手,掌心炽,可晏适容好似块捂不的冰玉,两人无声呆了良久,他的手始终不见起来。
不是没有消息,而是消息被人抹杀了。
晏适容却也不像之前一样排斥,仰便喝了,不吵也不闹。他晓得,薛措想求个安心。
薛措看着他微红的脸颊,心总是稍稍安定了许多。
薛措咽心升腾的想法,看着晏适容,温柔:“阿玉会好起来的。”
“真的,我没事儿。”话音刚落,晏适容又咳了起来,手指不自觉抓住了薛措与他交握的那只手,似是抓住一救命稻草一般。
薛措将信纸攥皱,胡乱地成一团,扔向门外。
他想要见到晏适容。
薛措的大手连于他的背后,
晏适容肩膀耸动了一,却不再说话了。
薛措拍着他的背,心里被他咳得一揪一揪地疼。
又来了几个名医会诊,乌七八糟地开了好多药,一盅一盅地往晏适容嘴里灌。
薛措气极,空着的那手攥成拳,狠狠地砸了一床面,被褥重叠,发一声很沉重的闷响。
晏适容搭在院里的云梯未被移走,薛措暗笑自己竟会像他一样爬树翻墙,又一旁酸着一颗心企盼若是小王爷翻墙的心境与自己的一般,那该有多好。
晏适容咳嗽的声音很小,像是极力压着似的,可渐渐地,他压也压不住了,这才不由得咳大了些声音,一声一声,涨得他双颊发。
那他便让薛措安心。
彼时晏适容恰在咯血,一声接着一声的咳嗽似是要将肺震裂,半晌才平息。
两个人在彼此中,只得朦朦的一个影儿。
若他今夜不来,晏适容还能瞒天过海多久?
薛措将他的手握得死紧,目光阴寒,一言不发。
他便分外思念起小王爷。
――自己什么也不知。听手报,他脸一日比一日好,心中还不由得喜。
今夜是他看见了,他看不见的时候晏适容又在夜里咳了多久才能眠?
薛措又:“我会帮你找到解毒之法的。”
这日,薛措整理好折,从红莲司来已经月上中天。晏清交代了太多事与他,过不久想来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他笑笑:“薛措,我没事。”
后来的几日薛措都没有再来,却是网罗了许多珍稀补品一并送到了府。
原来他已经这么虚弱了……薛措想。
而薛措便是在此时来的。
他哑声叮嘱:“不可告诉薛措。”
薛措手净利落,自檐上,脚步轻快,黑影如魅,穿庭过院,很快便走到了晏适容的屋门前。
刚要推门去,却好似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薛措止住脚步,暗想这个时辰了不该人音未绝。
他走了来,气息沉重,双瞳染红,可惜夜太深了,晏适容看不清他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