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吃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李祝:“这些日,吴骁勤快,皇上给他赐膳,也就客套问问他好吃不好吃,哪知他说那桂花鱼似臭非臭,是御厨不用心了,建议皇上重罚他们。”
“算了。”
承贵脸上煞白一片,嗫嚅:“爷……那人还是没有音信。”
晏适容:“拉倒吧你,你们备武侯府都已经没人敢卖猪肉了,文娘一过去还不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李祝也晓得这人要送客了,于是麻利地拍屁走人。这么多年,小王爷对上薛措的事便会手忙脚乱。若说他不晓得晏适容那些心思,那么这些年兄弟当真白了。
李祝一乐,正中怀,立即从袖中掏一双筷:“恭敬不如从命了。”
晏适容回了书房,新送的信压在桌案上,晏适容越看,眉蹙得更深。他思忖了许久,终是提笔写几封回信。
“没办法,他官大功劳大呗。”李祝,“现他在朝中恃功卖老,竟还颇有声望,谁都不敢招惹他。不过薛措倒是同他走得还蛮近,到底是父辈有些渊源罢。”
“啪咔”一声,锁被打开,里面是几块指节大小的玉坠。晏适容将它们拢了来,递给承贵。
可李祝晓得,晏适容远比大家看到的要聪颖慧许多,先皇怕他日后招致事端,为他皇兄所不容,还赐一块免死金牌。
晏适容睛一转,只好说:“那你便来我这王爷府吃肉吧。”
承贵接过信,看着晏适容发白的嘴唇,于心不忍:“您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罢。”
晏适容将玉坠放在他手里:“我……其实没什么可为他留的了,这些刚刚好,是我能拿得
是他拟的,但这册却是为了给晏清看,看看他弟弟是多么风浪,平庸无能。一心寄托于风月的人,自是谈不上什么威胁了。
晏适容:“……”
晏适容看后眉蹙得更深了,“你不必再为我网罗什么了,我是什么人,有什么命,其实生来便注定了。就算势力再大,该死还是一样会死。”
嚣张至极。晏适容暗忖。
李祝脸都给气歪。
文娘得知李小侯爷来府,特意给他了他喜吃的桂花鱼条,金黄焦香,外酥里,李祝馋得大快朵颐,只说要花价挖晏适容厨娘的墙角。
李祝摇了摇,“看不大懂。”
承贵不敢接,他面大骇,预料到晏适容要什么了,忙:“这可使不得!”
适时承贵过来与他耳语一番,晏适容眉一蹙,对李祝:“吃完了便回去。”
承贵想了想,还是从怀中掏了几张图纸,递了过去。
那信便从白天一直写到晚上,厚厚一叠,封了几封,叫承贵派几个脚程快的赶紧送去各州府。
拜你所赐,现在那屠夫王逢人便说我仗势欺人,对他行不轨之事,京中屠夫与他同仇敌忾,已无人愿卖我备武侯府猪肉了。”
晏适容不在意地招了招手:“已经七月了。”
晏适容从最里面一排书架后取个巴掌大的红漆小盒,然后解脖上系着的金线,上挂着个纹饰复杂的雕花玉佩――竟是这小盒的钥匙。
晏适容停了筷,“皇上怎么说?”
承贵吓得连连摇:“您可不能这么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