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平日更甚。
杜知书只觉得开心得像是要飞上天了,虽然他也知,师兄只不过把他当作跑的,绝不是对他有什麽特别的分,但他就是开心,只要能够在师兄的边,就算是跑的,也开心……
都是我……都是我什麽?都是我怎麽了?
「知了……」
「有何差别?早就坏了。」隔了很久,师兄那微弱又断续的声音,从房飘了来。
这麽多年後的今日,杜知书仍然想不通,到底当时师兄说的那句话,是什麽意思?
「那你不顾他了吗?」
隔了很久很久,师兄的房没再传一句话,师父皱著眉,脸有些难看,最终拂袖而去。
杜知书一面搥著,一面哭,师兄不来,他就跪在那结界外等著,结界搥不开,他就拿去撞,得满手满都是鲜血淋漓的伤也不觉得疼,定决心要是师兄在里有什麽三长两短的,那他乾脆就把自己撞死在这外也好……可又想到如果师兄真的怎了,这结界立刻就会消失了,那他拿什麽把自己给撞死去追随他师兄呢?
可杜知书哪敢走,哪愿意走?师父说什麽死不死的,听得他六神无主,心急如焚,连忙不停地搥著结界,焦急的叫唤著他的师兄。
抹了抹得像桃的睛,泪朦胧中,他看见他师兄杜若那双深邃的睛正冷冷地盯著他瞧。
「早死晚死,人都会死。」
他闭上睛摇摇,也都这麽多年了,恐怕连师兄自己都忘
师兄造了个结界,这结界是世界上所有的人鬼妖兽都无法的,却唯独让他杜知书能够……
难师兄他……他浑发抖连带爬奔房,见到杜若闭著半坐靠在床边,杜知书当场一,咕咚一声跌坐在地上,发呆片刻,才放声嚎哭了起来。
「顺便把伤包一,看起来脏得要死。」杜若那苍白无血的薄唇抿著,望著杜知书的脸上写满了嫌恶。
「……」药?什麽药?师兄得了什麽要紧的病,竟然要月月吃药!?他怎麽从不知?
「都是你。」
「……」
「吵死了。」
「好……好!我……」
杜知书小心翼翼地服侍著师兄喝吃粥,又将师父交代给他的药递给他,师兄垂著看了看手中那药一,微微地抬起,目光冰冰冷冷的望著杜知书,良久,却说了一句话:
「师……师兄!你……」
「我暂时不想去,你去拿些吃的来。」
杜知书当时一听大惊,师兄的本来就不是很好他明白,但还没到坏的程度吧!?难师兄的上有什麽疾病还是受了什麽伤他却没发现??
「不吃了,我累了。」
见到师兄没事,杜知书兴都来不及了,还顾得什麽被嫌被骂的?连忙去了些粥,又去和师父要了药……至於那是什麽药,杜知书也不敢问,匆匆的带著粥和药来到房外,那结界依然存在,但杜知书伸手一试,却发现他能够自如。
「师兄,我求你,快来吧……快来吃饭,还有……吃药……」
「不吃药,会死的。」师父的语调变得有些严厉。
杜知书靠在那沾满血的结界上,哭得糊里糊涂满脑胡思乱想之际,忽然整个人像是靠空了般摔得四脚朝天,他抱著从地上爬起来,才发现自己不知怎地了那结界中……
也不知哭了多久,突然一个细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哭声:
「这月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