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是我真的不知你说什麽四个字。」

杜知书觉得师兄说得很是，师父在生前，几乎是连正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的，就算看了，也多半厉声厉，除了骂还是骂，现在他死了，能不用再看到自己，应该是更落得轻松快了。

现在回想起来这一段，总有那麽说不的不太对劲，觉得师兄似乎避重就轻对他隐瞒了些什麽，而当时一心只担忧著可能会和师兄分别的自己，也完全没追究那些草草略过的地方，直到先前见到师父的那颗黏在巨大女尸的上时，那些沉在心底的疑惑又被带了上来。

当时的杜知书，并没有多注意师父的行踪，因为他师兄杜若在那一段日里骨也不太好，整天病著躺在床上，杜知书光是给他送药送送饭外加陪著聊天解闷，就耗掉了他所有的神，以致到底最後师父是怎麽去世的他也模模糊糊不是很有概念……

杜知书问不个所以然，只能对著林百川乾瞪，一整个没辙，一会儿，才又燃起希望说：

师父去世之前那一段日，算是他们在那宅里住得最久的时候了，那时，师父再不接任何的工作，成天守在那间屋里，有时将自己锁在屋，有时离开屋一整天不见人，也不知是为了什麽事忙著。

「不然，等咱的事全都办完了，我和你一起去找你师父，把这事问清楚。」

百川哥哥微笑地答应了，他想，他那孤僻古怪的师父，才鸟你哪葱呢……不过，丑媳妇都要见公婆的，他没爹没娘，从小师父养育大的，所以把丑小蝎带去见见他师父也是应该的。

所谓老宅，也不过就是杜知书他师父在邻近村落的郊外买了块贫脊的地，搭了一间小茅草房，平日没接工作时就带著两个徒弟在那住上一阵，种种花研究符法炼些奇怪的丹药。实际上他们在那小屋里住的时间也不多，一整年来也不过几十天吧，大分的时候都是过著宿荒野的赶尸生活。

只是要师父见他这不生不死的模样，不知他老人家会何想？

「活著也不是给你好脸看了，死了更没啥好看。而且他又不喜你，我看也不会想在最後还看到你的脸，所以乾脆我直接就盖棺了。」

难真的是忘记了？？还是故意在跟老打虎？？

「在那之前，我想先回去老宅一趟，看看师父的坟。」杜知书又说。

「好啊。」

「不是啦！！」

「不然这样，我用大的秘密，跟你交换这四个字，好不好？」

杜知书心中犯疑，瞪著仔细端详著林百川的表，一心想从那张脸上找到一丝说谎的破绽，可惜百川哥哥不是百川弟弟那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的一派天真样，这家伙深沉阴险，脸上表从来都只是参考用，看得什麽才有鬼……

百川哥哥那表无辜又诚恳，殊不知他肚里想的是反正老有几百招能让你无条件投降，还跟你讲什麽条件？

只记得某天去摘草药回来时，师兄就告诉他，师父去世了，然後他连师父最後一面都没见著，师父已经装箱完毕，装在那个他早就为自己准备好的棺木里。

「师父虽然对我不太好，但没他把我捡回来，就没现在的我了，为人弟，我好歹也应该知他是不是躺在坟里安

那颗确实是师父，他绝对不会看错的。可为什麽师父会变成这样？如果那不是师父又会是什麽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