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鱼乾想著就悲愤,忍不住把那朵臭野花从花骂到花狗血淋骂个好不痛快。
有时候他真觉得,也许师兄就是喜看他从云端掉到地上,摔得一泥沙狼狈又失望的模样。
小鱼乾趴在床边,赤著的上半覆满了一层薄汗,略带痛苦的神迷离而失焦,微微张开的粉唇吐著破碎的息。
「我想他後来也不好意思再那样,但是作梦时,他还是常常唤著那个人的名字,就算没唤,著泪醒来恐怕也是在梦中相遇了。甚至我想过,当我抱著他的时候,他脑袋想著的,也许也还是那个人。」
林百川回忆起他和杜知书最一开始的那段赶路行程,那时候的杜知书,也许才是最坦率、最诚实的了吧……
「什麽?」
ENDIF
可是这回……在杜若的中,他看不到半丝恶意。
「......我为什麽要生气?」
「那就不搞了。」百川哥哥手一摊,站起就要离开。
「……」这死家伙为何老想到吃的……
「他常常拿著那块玉,边看边哭,边叫著那个人的名字。有时候,他会对著空无一人的角落,说一两个时辰,全都是他对那个人的思念和心意,他以为没人听没人看,所以说得神,讲得陶醉,可是他不知,他说的那些话和说时候的表,我全都看在里,听在耳中,记在心上了。」
就知!又是臭士!小鱼乾咬牙切齿地回:
「嗯……我想到了。」
「小蝎一定没吃过那种东西。」
林百川一面帮他包著夹板,一面淡淡地说。
☆、杜小蝎60
「把蝎埋在沙里面闷熟了也是很好吃的。」
「喔……」林百川垂著睫,想了片刻,才缓缓地说:「我没吃过,但蝎怎麽都好吃吧。」
「你……你喔……」被他气得说不话来,小鱼乾觉得自己方才还去帮他气实在不值得啊……
「如果对你一丁分也没有,本连碰都不想碰吧。」
「林百川你有没有神经有没有脑袋啊!?这样也还能开玩笑!?这样都不生气!?」
「别!别走!求你搞我!」
小鱼乾气得不轻,大吼一声踢倒了床边的椅愤。
「呜……呼……不要……住手啊……好痛……林百川你搞死我了……」
「阿嬷呀!我要死了啦!」
小时候师兄常常突然地就对他友好,可当他欣喜若狂以为师兄从此不讨厌他的时候,他又突然摔开自己,说些恶劣的话来撇清自己先前的友善。
要是这断手没搞定,他小鱼爷的人生还有没有搞?单手要怎麽拍蚊?单手要怎麽绑发?单手又要怎麽爬到树上去偷摘果吃啦……
小鱼乾连忙用单手扯住林百川的衣袖,泪汪汪,神悲壮。
「这样还叫不严重!?断了耶!折断掉了耶!!」小鱼乾怒吼。
「就是知有那一丁,所以我为什麽要生气?」
「不是很严重,算是手留了。」
「那是他最重要的人。」
「可……可不可以温柔一……」
「一次再见面,如果你还活得好好的,我会答应你。」
「把鱼鳍折来洗乾净烤过後,泡在烈酒中,再火烧酒,非常好吃。」
百川哥哥的手一样,又细,又温柔……杜知书惊愕到说不话来,傻楞楞地望著杜若,也不知师兄这又是想拿他开玩笑还是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