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川哥哥还是和从前一样,每天为他准备餐饭,每天帮他蒸,帮他去抓药采药,事事为他著想……有时候杜知书累了,顾著药炉顾到打瞌睡,醒来时发现药已经煎好,而他上还披著薄衣袍。
「……」又是不一样……怎麽这句话好像先前在哪也听过?啊是了,林百川那家伙也说过同样的话……
两三天前打完了妖回到这客栈後,他和百川哥哥说不上几句话,一来他忙著照顾师兄,再者,他两之间所有的话,似乎都在那一句「对不起」中交代完毕。
「……他在睡觉,别吵他。」
想哪人那人就到,杜知书端著一碗还在冒著烟的药汤来,正好和哭啼啼捧著断臂要门的小鱼乾碰了,小鱼乾一见他,怒火中烧,抬起那只没受伤的手,就一巴掌往他脸上甩去。
果然,杜知书一听那哥哥两字,脸立刻变了,但却难得有修养的没有发作也没说什麽,只是垂了沉默了几秒,才慢慢地说:
「好!白天我不吵他,晚上我让\找他陪我去逛街!手牵手喔!」
「......」杜知书的手抖了一抖,差没把那碗药汤给砸了。虽然心知肚明那小鱼乾只是激他气他来著,但心中还是苦得发涩。
「是啦,反正这几天我都和百川哥哥睡一张床,牵个手算什麽,鱼爷趁他睡著在他脸上嘴上偷香几都有了!」
「我要去找百川哥哥!哼!」刻意把哥哥两个字叫得又黏又长又响亮,小鱼乾就是要偏要犯他杜知书不让他这麽叫!
不一样。」一听到杜知书三个字,杜若脸一沉,又恢复了那一脸的冷酷。
「师兄,吃药了。」面对师兄,他还是有些敬畏,那毕恭毕敬的态度,像是写在他骨里那样,就是分开了那麽久,也没能改变。
最好是啦!那个臭士有什麽不一样?多一只脚还是多一条?
「你这猪!死男人!陈世!抛妻弃!会有报应啦!」
「呜呜,你等著,这笔帐鱼爷迟早讨回来!呜呜…..」
「……」杜若看了他一,脸上淡淡的也没什麽表。双
「……」什麽东西,我哪来的妻哪来的?
「……」
看他在那边哭边睛的样,杜若想起来杜知书小时候,也总是这样哭哭的,那黑黑脏脏的手没卫生,常常把睛给得发红长泡,往往十天半月都著那睛……
「……随你。」
「……」
「去,少来惹我。」
小鱼乾用力甩上门的声音,拉回杜知书的遥想......
「呜呜呜呜……」
明明他有很多话想要对他说,但却不知从何起,明明百川看著他也总是言又止的样,可最後他终是选择沉默,什麽都没说。
现在想这些到底有什麽意义呢?再怀念,也回不去。
小鱼乾边跺脚边咒骂著,把这些日閒来没事跑去看戏时学到的知识现成用上了。
「嘛啊!?」杜知书被巴得脸颊生疼,两手端著汤却没手反击也没手捂脸……
这让他想起了他们最一开始的那段时光,那时他总搞不清楚为什麽自己一觉醒来鱼也烤好了床也铺好了,现在回想起来,原来从那麽久以前,百川哥哥就这麽照顾著他,贴著他……
他意识地摇摇,先把药放到一旁桌上,走到床边。
这倒是和杜知书不同,那个从小就只知哭的家伙,向来就是委屈地哭哭哭,还没哪次听他敢边哭边放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