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源不接话，他心里颇有微词，他不知为什麽陈晔芜既然不喜这东西还要花钱买票请他一起去看。他这种自我中心的举动让聂源觉得烦闷起来。

“为什麽？”聂源虽然问著，但还是照了。

“这是俄罗斯一个民间传说，讲的就是一位王在森林里迷了路，遇见了火鸟，王因为火鸟的丽而擒住了火鸟。火鸟请求王放了它，王答应了，火鸟激不尽，因而送了自己的一羽给王，告诉他但凡王遇见困难，便可以这羽来召唤它。後来王继续在森林里前行，误了王的花园，花园里有是一个丽的姑娘，王和她们舞，并上了其中一位。晚上这些女孩们都必须回到王的殿，王为了他心的姑娘跟著一起回去，却被王的守卫抓住，他急之召唤了火鸟。火鸟如约而至施法救了王，最终咒解除，太阳来後，王在姑娘的祝福中与他心的那位姑娘举行了婚礼。”

於是他转移话题，“其实这故事里面，王是最无赖的一个角，火鸟又是最笨的。”

剧场的灯光缓缓地暗来，表演要开始了，周围也陡然静了。

“我不知，反正就是这样觉得的。”

陈晔芜吐烟雾，微笑著拉了拉聂源的手指，“你也蹲来。”

聂源搓了搓手臂，“哎哟，两个男的在这里讨论什麽王什麽不的，真是有够恶心的。”

“啊？什麽？”

聂源著那副黑框镜，显得非常安静且斯文。

“我就是这样觉得。”陈晔芜蹲，掏烟起来。

“哪里看得它上了王？”

“哇，你看湖里有鱼诶~”

“哦？”

“火鸟被王擒住，王凭什麽擒它啊，所以这是王的错，而火鸟居然在请求王放它走被应允後还激不尽？！王本来就应该放了它它激不尽什麽呀，还送王一羽帮助王脱离陷阱为谢礼。原本就是王的错啊，王本没资格去抓它，放了它也是应该的。所以说火鸟最笨，王最无赖。”聂源侃侃自己的观。

“才不会咧，王就是抓住了它而已，原本故事里也没说火鸟上了王啊。”

聂源无聊地盘著荷包里的钥匙扣。

“欸，真的哦。”

“跟你在同一度，我会觉得舒坦。”

陈晔芜停了好久，聂源才意识到故事讲完了，不由得撇嘴：“就这？我还以为引你的应该会是更加曲折离奇丽动人的故事。”

陈晔芜扬眉：“我说过了，我不喜芭舞剧，我也没有那麽雅的素质去欣赏，而且我尤其厌恶这一剧。”

“聂源，”陈晔芜没有向平时那样唤他“球球”，却是改称大名。“我想跟你讲讲自己的事，希望你不要觉得罗嗦。

聂源眨了眨睛适应黑暗，在舞台上亮起之前，陈晔芜凑近他的脸庞，凑得很近，近到让聂源甚至可以觉他肤的温度。

陈晔芜听了後只是一笑：“我不这样觉得。我觉得啊，是火鸟上了王，它活该。”

两人在剧场里找到自己的位置号码坐来，还有几分锺才开演，四周人声还微有嘈杂。陈晔芜一直抿著嘴角，歪向另一边，直勾勾地盯著前方的大舞台发呆，不知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