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罪魁祸首聂源哈腰，唯唯诺诺。

我一直握著他的伞走回宿舍楼，都没有撑开。雨真的不大，本没必要打伞。

他凑过来，佯装神秘地跟我说：“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横了他一：“你凭什麽讨厌我啊，貌似我们分到一个班的时候前半年本没讲过几句话吧。”

晚上吃饭时，聂源调笑我说最近在装什麽忧郁少年呢。开始的时候他还会跟我开玩笑，说你有什麽不兴的事，说来让我兴一。後来见我连骂都不想骂他了，才认真地问起我怎麽了。

“没兴趣。”我直接一回绝。我只是一介凡人，好奇心是肯定会有的，但是对於聂源我真的是一好奇心也无，这家夥所谓的秘密通常都会让人觉得想扶墙。

而我脑袋中只剩三个字。他，妈，的。

我又想起沈言泽说的薄凉，吃著东西没声，他又腆著脸继续问：“诶，你最开始对我是什麽印象呀？”

只是挡这一脚换来的是我右手中指骨折。我当时疼得也不这绿茵场脏不脏，左手握住右手缩在地上不能动弹，耳边是聂源焦急的问话。

第二天聂源生拉拽要我去踢球，名其曰减轻压力。他说反正你右也好了，去运动运动。像足球这种狂野的运动是最能释放不满绪的，我不肯去，毕竟我好几年没踢过了，一直都只是打篮球，我对他说不如你让我打一顿这样更能释放绪。

24

後来我发现本就不是我把球当成聂源来踢，而是这小把我当成球来踢。

他不满地“啧”了一声，还是继续讲去：“我其实以前讨厌你的。”

其实我是记得对他的第一印象的，不过估计我说来，他就直接骂娘了。总来说就四个字，斯文败类。

我接过後，他就和那男的一起离开了。

他死赖脸地说：“你就把球当成我来踢。”我终是答应了他，同他一起去，和一堆不认识的人踢球。

“我手没好之前帮我打饭。”为受害者，我毫不愧疚地颐指气使。

我觉得我今年一定是了什麽霉，骨折了刚好手又骨折了，还都是右边。还说踢球可以发一，哪知反而心里更堵了。

我皱眉推开他搭在我肩上的手，“没什麽，心不好而已。”

我跟他不在同一队，踢了还没二十分锺，我在同别人抢球时摔倒了。球正好在我脑袋这边啊，聂源他飞起一脚过来铲球。我看他那一脚正对我面门，惊得一冷汗，幸好我反应快右手挡了这一脚，不然我半辈恐怕就只能著个歪鼻梁了。

他耸了耸肩，“你自己不觉得吧，其实你给人的觉就是那种很不好接近的，很冷漠，好像对谁都不在意。我当时就觉得吧，这小装什麽清，我一向都会厌恶那种第一印象让我觉得不舒服的家夥。当然啦，後来我才发现你其实是个很好很随和的人，也蛮有意思的。”

他一副我真不想骂你的表。

“心不好也会有个原因吧！”他不依不饶。

我抬看了看他：“不记得了。”

喜打伞，反正雨又不大。”

我不耐烦地说你就当我在装忧郁少年吧。

他还是从包里翻他的伞递给我，“还是打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