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翻,他就冷冰冰的离开了。果然还是学校好混,这社会上的人不是冷得跟冰碴似的,就是一个个圆得跟摸了猪油似的。
“南苑桥两室一厅的装房,房租面议,你要有兴趣可以来看看。到了打我电话,我姓江。”
“...你怎么知?”
“不记得就算了,你记得你欠我二百就好了!”
“江大学长,设计学院的陈淼你不记得啦?”
房间比我想的
“你是陈先生吗?”是个男人的声音,不过这声音怎么觉在哪儿听过似的。
“你坑了我二百块,记得吧!”我对他所有的记忆,全源于被坑的二百块上!
“呃?”
江无心和我同校的学长,国际传播学院的院草。长了一张好,得一好英文,不过是个奸商。我的电脑就是受他蛊惑买的,结果比专卖店多了两百块。
“爹,不孝来电话啦!爹不孝来电话啦!...”我的手机在袋里又叫又动。
“陈淼?不好意思,我不大记得了。”果然欠债这种事,没人愿意承认。
在这房价漫天飞的年代,租房也是一笔不小的负担。我开始有意向的寻求合租,有好几个女孩联系我,我都婉拒了。不是我不近女,我自然是希望合租对象是香的妹。只是,要我包电费这种事,我不来。
我冲他叫了声“江大学长!”
就是孙一凡的学生?”
准备上班前,我有几天时间来找住。
走近一看,江无心已不似当年的青葱偶像了。留了一圈的络腮胡,帘角带着几分慵懒和寂寞的垂着。漆黑的眸像看破红尘一样,有几许喻不的苍然。果然时间是把杀猪刀,当然不得不承认现在的他更有男人味!
“姓江?”
江无心拿掉手里的烟,咧嘴笑,一团淡青的烟雾从唇齿间散。“呃,陈三是吧?”说着就伸手帮我搬箱。
山不转转,现如今说什么也要把钱讨回来。有些人的钱是可以赚的,有些则不能,比如我的。没等他细说,我就说两天后搬过去。
“网上寻求合租的帖是你发的吧?”这谁啊?这声音我绝对曾经在哪里听过。
到了才发现那个地方位于那一片老城区,周遭几个小区混在一起了。各种陈仓暗四通八达,到都是深不见底的俑巷,大排档、地摊更是随可见。
“嗯。”
“额,是的。”
“是啊,你有房要租吗?”我。
“嗯,是。”
我掏来接起“喂?”
我远远就看见巷站着个人,那人靠着墙在烟,没穿上衣,只穿了条蓝的沙滩,脚上夹着人字拖。
他转过脸来看着我,扬了扬巴示意打招呼。
虽然,曾经江无心坑了我二百块,但茫茫人海再次偶遇的几率几乎和中彩是一样儿一样儿的。所谓男汉大丈夫,要心宽广,这小事就原谅他了。不过,这也证明了欠的债总是要还的!
那人说他姓江,所有的记忆像开闸的般的倾泻而“江无心?”
“这是我们公司的规章制度和各种福利补贴制度,末页是你的薪资。如果没有问题,礼拜一来上班!”他说着递给我几张用订书钉定了一角的A4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