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佳的郡主,等成佳嫁时再说。”皇后角微微一冷,命女将常乐拦,这才淡淡对女眷们,“既然陛说乾心已备好了歌舞,不如一齐过去吧。都说江南人多窈窕,这江南女编的歌舞,可得好好看看。”
常乐公主急了:“父皇,那成佳的郡主……”
随着黄昏的钟鼓声落,闹的汴都城悄悄沉静来,等到夜幕落,白日的繁华过后,是重新燃起的除夕的喧闹。
他们年轻,挑,力旺盛,如同草原上的猛兽,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年轻貌的女们,扭动着厚实的裘衣都遮盖不住的腰,殷切地为人们斟酒。
见常乐还要再说,天越发不耐烦起来,袖一甩,起厌烦:“够了,既然你们都闲了,不如招待宗亲们往乾心去。教坊司已准备了歌舞,不妨早些席,看看歌舞闹闹。”
赵幼苓落在后,见赵元棠和顾氏就在殿外等着自己,忙快走几步。
“廖氏!先前我去你府上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常乐公主恼羞成怒,“你之前明明说,你家大郎二郎暂时还不愿成家!”
尖利的呼哨声从苑一角窜起,数条拖着长尾的火球飞上天空,于空中炸开,发震耳聋的爆炸声响,继而碎裂成无数璀璨的星光。
再看常乐公主,脸已经青了。
赵幼苓笑着了额。
酒的香醇,醺红了无数人的脸庞。
同一片天空的草原。
“可是父皇……”
可常乐公主的脾气直,哪里忍得自己认定的女婿家压不乐意和他们联姻,当就要质问起来,天却是丝毫没耐心看她在这儿胡闹。
“够了!”见常乐就要咄咄人,天眉蹙起,“成佳的婚事难你想放在此地说?缘分未到,何必要为难别人。”
赵幼苓看着常乐公主脸上明晃晃写着“你骗我”三个字,还未想明白什么,就听见那位夫人无奈:“月前公主来时,大郎二郎的确没打算成家。可那时只是窦未开,如今遇见了喜的人,自然就满心盼着能早日成婚。”
着靖国公夫人,都是忍俊不禁的样,便心知这位夫人只怕是位极有人缘的。
呼延骓从篝火旁离开,一路推开了无数上前邀请的女,面无表地
“你倒是胆大。”赵元棠伸手她额,“要不是皇爷爷来得及时,你还不知要怎么收场,难不成真打算抗?”
如此,众女眷自然没有二话,微微躬,等皇后率先走交泰殿,便依次跟了去,往前乾心去。
大可汗设宴,没有烟火,没有爆竹,也没有傩戏。只有草原上的男女,在篝火旁着大开大合的舞蹈。
靖国公夫人说得好听,可在座的哪一个不清楚她这是推脱。只是若仔细追究,就是常乐公主的不是了。
这是天禄十二年的除夕,几个时辰后,天禄十三年的天光即将到来。
无论是还是外,观看傩戏表演,通宵达旦的燃烧篝火,阖家守岁,屠苏酒、五辛盘,无一不是除夕的盛宴。
赵幼苓站在乾心前的广场上,看着将广场映照得如同白昼的篝火,回看着盛装席的帝后,还有后妃、宗亲,缓缓望向天空。
香甜的气息,混合着爆竹的火硝味,在汴都城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