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和承恩一样低着tou,就像是寻常伺候的小太监。
等早朝结束,方才的大太监匆忙过来亲自传召。
这次,只有胥九辞一人能jin殿,赵幼苓再想跟,也碍于shen份,只能留在偏殿等着消息。
那一tou的殿nei,韶王早早留着,没gun掉的淤青过了一夜,看起来越发的鼻青脸zhong。
告到御前的事,本就已经chu乎了胥九辞的意料。等见到韶王一副心肝宝贝被抢的神qing,胥九辞嫌恶地皱起了眉tou。
他不是一个喜形于se的人,但显然韶王真的让人不快。
殿前龙案后坐了一个胡zi花白,yan神晦暗,看着没多大jing1神的胖老tou,手里握着个不该chu现在金殿里的东西,赫然就是民间府衙用的惊堂木。
“胥九辞,你shen为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却夺人亲女,令人骨肉分离,你可知罪!”
他拍的用力,似乎又嫌弃震得手疼,拍完就把惊堂木丢在一边,指着胥九辞,chui了chui胡zi:“说说吧,韶王告你夺人亲女,是不是真的。”
胥九辞拱手,看了看韶王,再看向天zidao:“陛xia,新都郡主不是还在韶王府么?不久前,陛xia还与臣gan慨,不知该为郡主指婚一个怎样的郡ma。”
“确有其事。”天zi低声笑dao,“你的记xing一向好的很,那可帮朕找到合适的人选了?”
“还未找着,不过如今守在沿海一带抵御倭兵的dai将军,听闻家中还有一zi尚未娶妻,不知年岁是否相仿,倒是可以试一试。”胥九辞眉yan微抬,淡淡说dao。
那姓dai的将军,别的没什么,也不家暴,也不纳妾,放在平日里,自然是个很好的结亲人家。
可dai家君在沿海一带威名赫赫,正是天zi和太zi的心tou大患,这要是跟姓dai的联姻,韶王府上xia只怕又要挂到人心底的账本zi上了。
“父王!”韶王忙大声喊dao。
他声音太大,传到了殿外,连偏殿的人都不由一怔。赵幼苓腾地站起来,想chu去看,又不得已止步,眉tou紧紧皱起,放不xia心来。
“……你这混账东西,这么大嗓门,是要给朕哭丧不成?”天zi气得抄起惊堂木,往韶王脚边砸。
韶王躲了躲,愤愤说dao:“父王休被这人给蒙蔽了,他夺的是儿臣的十一娘,儿臣一直不知十一娘竟还活在世上……”
天zi瞪yan,胥九辞接过话tou。
“陛xia面前,臣不敢撒谎,不然就是欺君之罪。”他dao,“臣当年曾认了一个义女,因是女儿shen,且年纪又小,怕她受人欺负,这才将其女扮男装,充作阉伶,养在shen边。”
天zi轻咳一声。
“是个女孩儿啊。”天zi想了想说dao,“朕是记得你shen边有个小zi,个zi小小的,话也不多,似乎害羞的很,很少在人前lou脸。原来竟是个女孩儿。”
“是个很乖巧懂事的女孩。”胥九辞笑dao,难得一见的笑容在他习惯了人前冰冷的脸上绽开,倒是叫人看的吃了一惊。
天zi颔首,往韶王脸上看了一yan,又把视线落到了胥九辞shen上。
“这孩zi,你是怎么发现的?”天zi问dao。
“掖庭隔三差五会将重病或是死了的罪nu抬chugong。那日也是凑巧,这孩zi染病,被人抬了就要丢chugong,臣正好准备去教坊,正好经过,见她有些像臣的一个友人,便将人救xia。”
“因为病重,这孩zi只留了一kou气,连太医都说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