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姓胥……胥?”徐堪瞪。
汗颜。懊恼。五味混杂。
赵幼苓微微诧异,面上不声,拱手一揖,就作告辞,跟着仆从往亭那边去了。
赵臻合掌而笑:“掌印大太监,胥九辞的义。如此,你待如何?”
见徐堪不答,赵幼苓霍地拿起伞:“南人北人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大胤的民?真正有区别的,是为百姓战死,为百姓苟活,还是为自己弃天不顾。”
“你教训了她,回你就不姓徐了。”同伴收扇,连连啧。
徐堪想拦,这一回便不光是赵臻把人挡住了。
赵幼苓上前一步,咄咄:“有胆的北人武将为保护满城百姓,死在了吐浑铁骑之。有智谋的北人文官,为求天调兵迎敌,早已在朝堂上而亡。”
“天禄十一年,吐浑铁骑如有神助,一路烧杀抢掠,攻大胤数座城池,最后兵临城,不三日,攻京城。此时天一行人早已南逃,京城顷刻间深火,死伤无数。”
本来那么小小的一个,谁也没放在心上,可突然这一,倒是让人一时惊诧,挪不开来。
“差不多了。”赵臻轻笑,不见一丝恼怒,“你刚才可听清楚她姓什么了?”
“胥小郎。”仆从识人脸,见状忙大声,“小郎君原是在这,请随往这边请,我家主正等着小郎君呢。”
她本就带着几分贵气,门前又特地了一番打扮,锦衣华服的少年郎君,虽然在笑,可笑里清冷,带了十足十的揶揄。
第49章
徐堪闻言,一愣:“怎么的,他还是王母娘娘坐金童啊?”
徐堪有些动怒,赵臻眸光微黯,几步挡在了他和赵幼苓的中间。
而青年们都正是满腔血的时候,南方学的儒雅和手不能提,更是叫他们忍不住嘲笑。
,北人豪迈英勇,南人拘谨怯懦,北人文武兼备,南人重文轻武。可如果北人真的这么厉害,京城如何会破,北人又为何南迁?”
赵幼苓顿了顿,“那时候,请问骁勇善战,文武兼备的北人去了哪里?”
也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远有仆从匆匆而来。
她又往前:“南逃的北人文官武将中,有不甘南逃的不得已随驾,有胆小怯弱的抛妻弃,只求活命。如此,徐兄也觉得北人比南人更厉害?”
同伴询问他作甚。
她不指着鼻骂人,也没打算骂这里的谁。
徐堪张了张嘴,好一会儿,突然把手里的剑往边上小厮一丢,哈着气就要往亭那边走。
他冷哼一声:“去看看闹。”
在场的几个青年脸都不大好看。
她不懂朝政,只知有人为民而死,有人为己苟活。北人南人,谁好谁坏,又岂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得清楚的。
徐堪脸一青,赵臻也皱起眉试图打断她的话。
赵幼苓的话,没有指名姓的骂,但就好比两个巴掌,隔空结结实实地落在了他们的脸上。
他们北方,本是京城的世家。南迁之后,南北世家的合在短时间自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纷争始终未停。
“那小牙尖嘴利的,不教训教训,我不姓……”徐堪吵嚷,被同伴一扇打上脑门。
他们方才由着徐堪奚落亭那边的学,的确是存了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