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可以带一人同去,刘拂一个想到的,就是赵幼苓。
刘拂有些愧疚地看赵幼苓。
如此便到了次月初七。
即将十三岁的少女,量还未长成,仔细打扮一番,仍旧是俏俏的模样,哪怕穿着男装,外又披着白狐裘衣,仍能瞧见她转时不盈一握的纤腰。
刘拂起的也早。
若她这么不合适,以那位胥公公的耳目通天来看,不过半日就会派人过来劝阻。
他对赵幼苓没旁的心思,可不代表旁人不会有。前有一个叱利昆,后谁知还会现什么人,万一男女通吃怎么办?
等诗会过后,便各自归家,仔细备考,再不轻易门。
可也许是胥九辞觉得这样的事,并没有什么不合规矩,不但没有让人劝阻,还送了擅针线的婆过来,仔仔细细为赵幼苓裁剪了一剪裁得的男装。甚至除男装外,还一并命人送来了香玉佩,样样俱是无比,似乎是务府的手艺。
把式早已和他熟了,同刘拂笑呵呵的开了几句玩笑,一抬,说不话了。
刘拂在外认识了些人,也不知如何,就得了几个稍有脸的书生的注目,诗会的帖既然少不了他的份。
“先生别担心,我着男装去定然无妨的。”赵幼苓柔声,“汴都不像京城,虽也重男女大防,可先生这些日上街不知有没发觉,汴都此地,不少女也会抛面,落落大方地与人来往。”
因年关近了,里的事儿便比之从前又更忙了一些。胥九辞一时没了休沐,只早早命人备好一切,等赵幼苓起早醒来,便是好一番梳洗打扮。
大胤重男女大防,就连自家人都不定会让亲兄妹来往过密,更何况是将一个小娘带到男人堆里。
她这么说,谢先生一时倒想不还有什么劝阻的理由。
赵幼苓给他斟了杯茶,淡淡:“听着似乎有些意思,我扮作男装就行。”
她忽然眨眨:“诗会那样的地方,俱是青年才俊,定然有不少姑娘家也混在其间。不然等来年榜捉婿,岂不是两一抹黑,连对方是人是鬼都不知。”
刘拂到底比赵幼苓年长几岁,虽然因为遭了难的原因,不像那些世家弟早早就有了通房,可偶尔也在梦里有过那些难以启齿的事。见了赵幼苓,他忽地有些后悔:“你这副模样,要是叫那帮家伙看上了怎么办?”
“胡闹。”谢先生皱了眉,“十一娘一个女儿家,怎么随你去诗会?蠢小以为这里还是戎迂?”
谢先生有些不赞同:“十一娘莫要跟着他胡闹。”
赵幼苓却大大方方,抱拳:“怕他们作甚。既然与会
因前几年的战事,科举已经接连办了几年,备考的压力自然比从前更重,诗会却是汴都的学们怎么也舍不得停办的。
他从未参加过这类诗会,满心都是好奇和紧张。一早醒来想去东跨院等,又怕院里那几个一瞪就凶神恶煞的婆,只好站在门外备好的车旁。
刘拂愣神,回去看,正对上被仆妇送门来的影。
原本应该簪着漂亮朱钗的乌发束起,一张白玉雕琢的小脸,眉间藏着淡淡笑意,丝毫不见在草原初见时的狼狈。
刘拂“啊”了一声:“我……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