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乌日娜说完了,可敦拧了拧眉:“长辈的事,你作为小辈,不可指摘。”
可敦的声音平静,虽带着不满,至少并没有斥责。
“我……”乌日娜慌张,“我就是……就是……”
可敦拧眉:“你还嘴!你找人在密林里趁机杀云雀儿,如果不是骓凑巧发现,这时候就该有人报消息,说特勤的护卫误杀女了!”
乌日娜抿抿嘴唇,放大了胆:“我也知,这事论理我不该说什么。可一想到那个女,是汉人,又是吐浑从大胤带过来的俘虏,年纪还小,阿爸迷上这么个人,我怎么想都觉得浑不舒服。”
乌日娜凄婉地看着可敦:“您说说,阿爸他这事是不是得太过分了。他怎么能这么,他喜外那些女人,我阿妈从来没拦过,他喜什么样的,阿妈都让人带回来,可这次他太过分了。那是个女,才十二岁,他怎么能迷上这样小的女。”
“你还说没有?你难不是因为看到骓把人绑回来了,所以避开不见人?”见乌日娜仍旧不承认,可敦怒,“那护卫已经招认了,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云雀儿才献方救了十王和王庭一众孩童的命,你就要拿她命,这事传去,王室还有什么脸面!”
可敦:“你也说了,你到了能嫁人的年纪,不是小姑娘了,怎么就偏偏要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她得罪了你什么,我代她向你歉,你应不应?”
话题来得突然,帐篷里的气氛一变得古怪起来。
“我……没有……”
可敦失望地看着乌日娜:“你仔细想想,你方才都了些什么?你想嫁给特勤,
娜仁托雅微垂,避开了她的视线。
可敦皱眉:“你既然不喜骓,又为何要刁难云雀儿?”
听得这话,乌日娜脸一白,看看可敦,又看看安静地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赵幼苓。
的年纪了,我阿爸居然找了个比我年纪还小的姬妾。”
可敦静静地听着乌日娜哭诉。她们自一族,关系说起来也还算亲近。
赵幼苓不说话,只听着乌日娜话里有话,心底越发觉得,乌日娜的狠大概只源于她的愚蠢。
乌日娜答不。
乌日娜脖一缩:“没有……我没有……”
“我才不喜那个杂种!”乌日娜脱而,话喊,才想起边还坐了个娜仁托雅,慌张地看过去,泪汪汪地直摇。
可敦望着乌日娜,叹气,“我原本以为你这么大了,能懂事一些,可结果你还是让我失望了。你话里话外,与其说是在埋怨你阿爸在边置了个年纪小的汉人女,不如说你是不喜云雀儿。只是我不懂,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你,竟叫你痛杀手。”
乌日娜直摇:“可敦,我什么都没!”
乌日娜的意思是,汉人女,又年纪小,会让人觉得不舒服,甚至会连累别人被瞧不起。
说着又低哭哭啼啼一阵:“我都要相看人家了,我阿爸迷上个汉人女的事,叫外人知了,还不知怎么看我呢。我要是嫁不去了怎么办?特勤……特勤要是知了,也会讨厌我的。”
可敦:“你是左大将的女儿,云雀儿是骓的女,我不懂,你们能结什么仇。还是说,你喜骓?”
“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