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她如今只知,自己这是又欠了他一份。
等从大胤带来的货都卖完,他们就会带着从草原各得来的东西,再返回大胤,价卖给那些勋贵。
这些都是草原各没有的东西。里还有不少小孩儿玩的小玩意,像是添用的。
商队的到来,显然也让这些人脸上喜气洋洋的。
赵幼苓没有等到呼延骓回毡包,便被泰善带着往商队走。
再看这边。
泰善沉了片刻,将人上上打量了一遍,笑笑:“殿替你这笔银钱,日后你好生伺候便是。”见赵幼苓脸上并未多少喜,泰善微微一顿,这才:“殿边从不近人,你倒是一位。”
这些商人倒不是非要银钱。戎迂的银钱在大胤不通,得了也难用去。便有了以换的法,拿些商人认为等价的东西,就能从他们手里换到想要的。
族里的男人女人着吐浑话向商人问价,有半大小急匆匆跑走,又三五成群地抱着东西跑回来。那些商人同样说着吐浑话,却咬字生,有时候只能连比带划地解释,完一笔生意
泰善话不多,一路走着显然也没顾及赵幼苓人小短走不快,一边走一边还有旁人与他打招呼。赵幼苓略有些吃力地在后面跟着,走着走着,耳畔一片喧哗人声,商队的地方到了。
风险虽,可收益也不低。
这支商队,来自大胤。
大清早的族,人来人往,男女老少都有。可老的老,少的少,仅有的壮年男看起来却大多不是年纪偏大,就是有残缺。
大胤的商人总有胆魄惊人的。哪怕吐浑攻破大胤半边江山,大胤天不得已南迁避难,仍旧有人敢冒着丢掉命的风险,带着货,关草原继续和往年一样的生意。
只是赵幼苓没想到,这支商队,竟然会摸到呼延骓的族――她从来的路上就发觉了,这位骓殿的族偏远得很。
自然,就有人敢冒这个风险去。
大胤南北的果都有,还有不少方便储存的吃,以及南北方的丝绸料、纸笔文……无所不有。
商队一早就来了。
不像叱利昆的族,壮年众多,看起来个个都是行军打猎的好手。
这样的一场集会和赵幼苓想象中的不一样。
呼延骓边有没有人,赵幼苓不知,前世的时候也没从叱利昆那儿听到过这些。
到第二天天明,赵幼苓就听说,昨夜生产的那匹难产了,呼延骓亲自动手,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帮着把小驹生了来。
但也许正因为这样,所以当商队来到族,这里的戎迂人才会将他们的到来当是喜事,是一场盛大的集会。
这晚的呼延骓,没有回毡包休息。听说是有母要生产,他连夜带着人守在专门辟来的用产房里,整整一夜没有休息。
永京城里的集会,总是人如织,街巷两旁店铺林立,果脯、竹、笔墨、香油,应有尽有。便是街角最寻常的小货郎,也能叫人围得不通。哪怕如今天难逃,她也想象得到,在那新的都城里,一定也有了一样的集会,一样的闹。
从大胤来的商队。”泰善看了看天光,“殿已经嘱咐了,你要的纸笔文,明日去商队那儿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