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桌案上的手停了动作,呼延骓一副冷淡模样,说chu的话也冰冷冷的,带着不悦。
“我说过让你好好待着,所以你是不是该解释一xia,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听到那些声音,见到毡包里的人时,只看到了被掐得快要chuan不过气来的小nu隶。那么大的动静,没有一人有胆上前一步救人。
他没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觉得yan前一片猩红,想要杀人xie恨。
“我没料到他们胆zi会这么大。”赵幼苓咬唇,见呼延骓看过来,忙松开发白的嘴唇,仔细将事qing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连带着说起了海娘zi的那些提醒。
她确实没料到锦娘的胆zi会这么大。她把人拦在毡包外,想的就是锦娘不敢在人来人往的地方,犯xia什么事,更何况这是呼延骓的毡包,有守卫,有shen份。
呼延骓一听,眉梢微微一挑,yan底掠过几分神光:“你料想了那么多,却忘了歹人恶毒的时候,从不会像你这般想。”
“是我的错。”赵幼苓低了tou。
“不过你本事倒不小。”
呼延骓往后靠了靠,手指在桌案上敲击,脸上透着一diandian颇为意外的欣赏。
“那把匕首是怎么回事?”
“得海娘zi提醒后,我就在shen上藏了一把。”
赵幼苓不敢说那匕首是之前呼延骓随便找来割肉后,被她偷偷藏起来的。原本想的就是防shen,只是没想到恰好用到了地方。
呼延骓dian了diantou。
只是等见过了赵幼苓放在榻上的那柄匕首,他脸上的神se变了变。
他倒是忘了,这小东西手里能有什么匕首,就是有,十有八九也是他落xia的东西。可他的东西,割肉可以,杀鹿剥pi也无妨,但tong了叱利nu这样的家伙,就怎么都觉得不舒坦了。
呼延骓这会儿脸上的神se倒是不难猜想法。赵幼苓看了看还沾着血的匕首,有些不好意思dao:“殿xia能否……把这匕首赏赐给我?”
呼延骓愣了愣。
赵幼苓从睡榻上xia来,脚步有些飘忽地走了几步,在桌案前伏xia了shen。
“如果不是殿xia的这柄匕首,殿xia狩猎归来时会撞见什么,云雀儿实不敢想象。殿xia多番照顾,云雀儿……定会好好侍奉殿xia。”
戎迂人不兴磕tou这样的大礼。
呼延骓靠坐着,见赵幼苓磕了几个tou后坐起shen,遂垂xiayan帘摆摆手。
似乎是想到什么,他忽地shenti前倾,看xia养了几日,已然褪去病容的小nu隶,玩笑dao:“如何侍奉?”
他这话带了几分的轻浮,可这人yan底眉梢都是一片寻常,分明就是单纯的玩笑。
赵幼苓初听心里冷不丁怦怦tiao了起来,等看清他脸上神se,这才松了kou气。正打算开kou,表一表“忠心”,就听见呼延骓自己接了话。
“今日的事,我会解决。”
赵幼苓看着他。
呼延骓眯着yan睛:“不过那个叫锦娘的女人,多半是不能留了。”
光是教唆叱利nu行恶,以叱利昆的为人,就绝不会放任这样的女人活着。
呼延骓这么一想,又想到了叱利nu被tong了的yan睛和……被他割掉的耳朵。再看跟前的小东西,他随koudao:“收拾收拾东西。”
赵幼苓愣住。
呼延骓皱眉:“等那蠢货回来,告诉他一声,明早别又跑不见了。”他顿了顿,“明日启程,回我的bu族。”
赵幼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