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了一会儿呆,听着毡包外来来往往的脚步声,慢吞吞地回过神来,打算从呼延骓上先找事。
呼延骓一走,赵幼苓便觉得毡包里安静得过分。
一想到这些,她的摇得更慌了。
呼延骓很讨戎迂族小孩的喜。她病的那几日,只要呼延骓在毡包里没去,白天就常有几个小孩探探脑地钻来看他。有胆大地站在门就吵嚷着要他带他们去打兔。
她看了看那几张熟的脸,这才知,呼延骓是要带他们去猎兔。
注意到呼延骓取了弓箭,赵幼苓忙将披风拿捧到他面前。
呼延骓没回她的话,只看了看被她捧在怀里的披风。她个矮,又瘦瘦弱弱的,一件披风,就差不多遮了她全。
“冬天兔不多见,殿当心一些。”她现在靠着呼延骓,全心全意盼着他离开叱利昆的族前,别任何乱。
赵幼苓啊了一声,忙不迭摇。
她脸一红,看起来就更显得雌雄莫辩了些。呼延骓哼笑一声,手一动,背上弓箭,大掌了她的。
赵幼苓闷闷地应了声,见他果真背着弓箭就往外走,便跟着走几步,送他到毡包外。
“你好好待着,有什么事就差那个蠢货去。”他说着眯了,威胁,“要是回来看到你又病了,我就扒了你的衣服,把你丢到厩去喂草。”
她摇得慌,呼延骓这个不怎么笑的人,瞧着这副模样,语气中也忍不住带了几分轻松。
仔细想想,却是没什么能留在记忆里的。上一世每一日都浑浑噩噩地过,因为想要活,她什么苦都吃,一直吃到彻底死了心,才得了她那位世兄长的穿一箭。
外的雪地里,站了几个牵着矮的小孩,一个个裹得严严实实,在外的脸冻得通红。
“摇什么?别把自己摇晕过去。”呼延骓微扬了嘴角。
“留给你了。”呼延骓,目光直视赵幼苓,“要毡包的时候,记得穿上,别又冻坏了晚上发。”
听他这么一说,赵幼苓腾地红了脸。
族里各的小孩喜他,是因为他肯让他们尾巴似的跟着,不会赶他们走,狩猎的时候得了大的,也会把小的兔、野鼠之类的送给他们解馋。
她病的那几日,着实有些古怪。白天都没多大的问题,能吃能睡,地走两步也有力气,刘拂一开始地陪着,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等到了晚上,毡包里只剩她和夜回来休息的呼延骓,半夜里她就又会发,烧得连大夫都是被人从梦里拖来的。
她得一步一步来,谋
她坐在地上,眯着回忆上一世,自己在这里是怎么过的那三四年时间。
被吵得烦了,呼延骓就当着她的面扒了几个小孩的衣服,扒的净净,连个兜裆的都没剩,光着屁就把人踢毡包。
再看她白的一张脸,呼延骓径直伸手了一把,随后把她怀里的披风随手一扔,带起一阵风,落在了先前挂披风的挂钩上。
呼延骓有些意外,又忍不住了她的:“行,我知了。”说完,手往她肩膀上一搭,把人转了个,推回毡包里。
可闹腾的小孩见多了,难得见一个心思满满的小东西,忍不住就想多逗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