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骓却动了动,遮住她的视线。
无事,那就散了。”
――叱利昆!
所以,把一分人充作隶送到戎迂,交换兵,是他们一贯的手段。
如鹰般锐利的一双睛,紧紧盯着每一个人。
乌兰本就是叱利昆的亲信,赵幼苓早知他会不照实说话,却没料到他最后竟会故意把呼延骓撇开。
她忍不住抬,想去看乌兰脸上的神。
乌兰垂着手,:“特勤……”
吐浑攻陷永京城,却只留了一分人在城把守,余的人带了战利品,一路跋山涉,紧赶慢赶地关回到草原。
第5章
乌兰:“兀罕殿的天狗还未成年,正是好玩好动的时候,见着这个汉人隶,便想玩闹一番,哪知这隶胆大包天,激怒了天狗。骓殿不知原由,兴许是以为天狗意图伤人,所以动了刀剑。”
她有机会让那些噩梦不再重演。
他看了没有一相像,连气场也截然不同的两个弟弟,屈指敲了敲桌案。
就连乌兰也变了脸,恭敬地低。
炭火又添了一些,烘烘的,叫人肩的积雪都化了净,只洇湿了上好的,踏踏地趴在肩上。
“特勤!”
“发生了何事?”
她……得活着。
呼延骓动了动,侧过看向来人。
她方才在外面看到叱利昆的时候,差一些就要脱一声“畜生”。
“所以,这事是这个汉人隶的错?”
叱利昆坐在主位,帐坐了他同父同母的二弟,也坐了随多兰公主嫁过来带来的继弟。
可呼延骓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用劲握了握她的脚踝。那到嘴边的一声怒斥,就这么咽了回去。
叱利昆本是在帐和吐浑来的人在商讨以隶换兵的事。因这次吐浑送来
毡帘放,毡包起了亮堂的灯火。
叱利昆皱起眉:“究竟发生何事?兀罕殿的天狗为何会被杀?”他看了一躲在呼延骓后的汉人小孩,“这个汉人隶又是怎么回事?”
吐浑一族向来生活在草原上,过的是游牧生活,虽兵力盛,骁勇善战,却不事生产。从关外到腹地永京,战线拉得很长,粮草、兵的消耗都是问题。
她得活去。
这是叱利昆议事的地方。
叱利是如今那位戎迂族大可汗的姓,昆是长,也是特勤,掌了戎迂不少兵,他的族大小仅次于大可汗。每日大帐的人从不间断,兴许还是第一次,在这座大帐里,议一桩算不上大事的事。
有人呼,有人躬行礼。
因是在毡包里,赵幼苓被从肩膀上放了来,跪坐在呼延骓的后,微微低着,不动声地将帐的一切都看在了里。
周围的戎迂人立刻就要散去,便是连隶毡包那边的看守,这会儿也凶狠着脸驱赶闻讯而来看闹的隶们。
兀罕亢的哭嚎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戛然而止。
她把话在心里过了几遍,忍着砰砰的心,就那样乖乖听话地让人扛着了大帐。
有不适应中原生活的关系,有想要拿人要挟南逃的大胤朝廷的关系,也有需要军需的原因。
呼延骓吩咐了一声。
赵幼苓转过,看向那自远缓步走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