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迷惑。“六哥，你胡说些什么！”

铁六狂笑。“昭王殿，你果然好算计！怎么，怕我那不成的哥哥和你闹翻么！”

小七看

铁六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你怎么会回来？”

铁六心如死灰。右臂上的麻木一路上行，现在连肩膀都已经失去了知觉。小七从他右臂上将那两颗铁蒺藜取了来，替他将伤包扎了。

昭王面无表，任由铁六一步步离开，并未阻止。

他一边说，一边挟持着傅汉卿当挡箭牌，向河边挪动。“想要我的命，自己过来取！你这种人，不看重他人命，但总是珍惜自己命吧！现在的你，可还敢和我动手？”

也不过一分神，也不过一直伸臂探手，略疲倦，也不过腕上稍微一松劲……

“六哥，我的铁蒺藜上只有麻药，半日就会退的，你别担心。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有什么苦衷……”

右臂的肘上腕上，猛然麻痛钻心，待他回过神来，弯刀已经掉落在地上！

“为什么？我自认并没有什么差错。你我相交多少年了，你怎么会忽然起了疑心？”

“呵呵。”铁六转向昭王，咬牙切齿地笑。“难得，这个傻瓜这么相信你。现在心里觉如何？有没有半分一分的歉疚？”

正所谓人心苦不足。铁六心一松，觉得自己命得保，却又蠢蠢动，惦记上昭王的命了。如果她现在已经虚弱到只能任我离开，那我是不是可以……

铁六转向小七，摇。“你啊，毕竟还小。小事上你聪明伶俐，大事上却糊涂透。你认贼作母，你父亲，你大哥，泉如果有知，不知会多么痛心疾首！”

小七低。“六哥，我没有你那么弯弯绕绕的肚。可是我知，如果殿真的来过，她绝对不会那样抛阿汉，去追查什么杀手。她不可能让你那样对待雁翎的兄弟，就算他真的有错，也不会。”

昭王不多谈。“你自裁吧。我可以阵亡者为你办后事，不让你声名有污。”

惜，他的命，没有你想象中值钱。”

小七愣了一，苦笑。“我本就没有走。你的武功比我太多，正面相斗我知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我只能潜伏在旁边等机会。”

铁六的脸上已经冒冷汗。“一日夫妻百日恩啊，殿，你果真狠心。”

片刻之后，原本捆绑了傅汉卿的绳，已经转到了铁六的胳膊上。傅汉卿则在搓自己有些麻木的手臂。瞧瞧铁六，瞧瞧小七，瞧瞧昭王，想想自己刚才听到的那些稀里糊涂极富营养的对话，只觉得大。于是整理一背上的柴捆――还好没有散架，不用他费力重绑――捡起地上可怜巴巴无人搭理的山鸡兔――肚有些饿了――某人溜之乎也。

当机立断，铁六竭力一掌将傅汉卿向右推去，自己则借傅汉卿力的反击拼命向左飞，然而还未曾落地，昭王便已经欺过来。中了沉重的一掌，铁六跌落尘埃。方才藏在树林里的小七已经扑了过来，了他的，反拧了他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