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乔桑梓门的时候都会开灯，等晚上回家的时候，就能看到很温馨的亮光。当然，这都是自己营造的假象。他的家，本不温馨。门打开后，乔桑梓想说一声“我回来了”，但却生生忍住，无谓在赵周彦面前丢脸。赵周彦打量一玄关，发现一双鞋码比较小的布鞋静静地放着，好像已经有谁回家了似的。可这布鞋光鲜如新，似乎从未被穿过。

他穿着全黑的衣服，站在人群里，实在是相当显。不过他一路开车，到了没什么人的地方。那儿海风拂，凉凉的，从四面八方飞来，卷起浪花，拍打在岸上。

“结果他刚刚好像海了……”

赵周彦抬看了看，问：“啊，你家的灯怎么亮着的？”

电话那边传来学徒助理的声音：“师父，我你的吩咐去一直跟着乔先生……”

乔桑梓坐在沙发上，呆望着天花板，闭着嘴唇，一言不发。赵周彦无论和他说什么，他都沉默得要死，好像什么都听不去一样。赵周彦无奈地摇摇，说：“这案没完，我先送你回家。还有啊，我帮你付了保释金，记得还款。”

肯去看心理医生，急得赵周彦团团转。赵周彦本想打晕了乔桑梓拖他过去算了，但想了想，自己怎么可能打晕乔桑梓这么壮的人？还是算了。乔桑梓为人又固执，要他？本没可能！除非你的名字叫云恣！

乔桑梓第一次那么清醒地在这条街上走着，但是街景却没有像上年的每一天里那么明艳，可能因为夜的缘故，一切看起来都昏昏沉沉。花店已经关门，乔桑梓努力地忽视它。好像它不存在。

经过调查，云恣的信用卡是与云恣的储蓄卡一起的，所以卡款一直不成问题。

赵周彦愣了愣，反应过来后暴如雷地说：“他海！那你报警啊！Call白车啊！嘛打给我啊！你是不是有病啊？”

乔桑梓很生气地说：“不要动它！”

赵周彦咂，只好告辞。乔桑梓自顾自地走了房间，打开了衣柜，看到一系列不同款式的蓝开衫、衬衫、仔，都是云恣的尺码。乔桑梓颤抖着指尖，拉开了衣服的领，果然发现这些衣服，吊牌都没有拆。

好像不存在！

赵周彦正在家中摆着烤鸭，突然又有电话铃声响起。赵周彦无奈地洗洗手，拿起电话就接了：“怎么了？”

乔桑梓心中一痛，冷冷地答：“我开的。”

还款啊……赵周彦仿佛想到了什么，心中想问：“云恣的信用卡是不是一直有还款的？”

乔桑梓坐衣柜里，搁在木板上，把门关上，仄的黑暗的小空间里，他闭着睛，想要去睡，也没有办法。第二天来临，他从衣柜里走来，把门关上，拿了计算机，把脑海中的一个个款项加起来，穿好衣服鞋，门往银行去汇款，把钱打回云恣的卡里。

“嗯嗯，结果呢？”

赵周彦忍住了，没有发问随乔桑梓慢吞吞地走了里屋，看见桌上放着钥匙。赵周彦忙说：“怎么把钥匙放桌上？”

“不、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