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幼童魂魄炼化之后喂猛兽,这分明是天一教的控妖之术!
剑阵笼罩着整座院落,暂时护住那些孩童神魂不散,镇上的阴云渐渐消去,阴祟之气一扫而空,谢云在房上守了一夜,天将明时上官博玉携众弟赶到,一见之大惊失:“大……大师兄?”
鬓角斑白,胡拉茬,眉间的纹路平添几许沧桑,分明是他前世自东瀛归来时的模样。
妖兽垂死之际一腥血朝他来,谢云后撤不及,几滴血溅到他手背上,肤有一瞬间的灼烧,对习武之人来说不疼不,他便没放在心上,在院中了几个剑阵,然后门让镇长带他的手书连夜上纯阳找上官博玉。
可惜他们遇到的是谢云。
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谢云也没忍住一声咒骂,额角青筋爆起,暗恨自己着了那妖兽的,好好一个英俊青年一夜变中年。
他见谢云不信,挥手叫人领一串小童,看长相装扮,与镇长描述的大差不差,只是……
音。
每个字他都明白,连在一起却让人听不懂,谢云真气运转一周天,只觉得壮神焕发,足够找剑圣打一架,哪里就损耗过甚了?
见对方油盐不,谢云懒得废话,形一闪朝铁笼掠去,打算一剑结果了那妖。
几剑光闪过,天一教众首异,谢云犹不解恨,将院中助纣为的家丁都屠了个净,最后一剑封送那妖兽归西。
他以为扯上朝廷能让人心生畏惧,却不知谢云最不怕的就是朝廷,再看那“瑞兽”丑怪诡谲臭气熏天,东海诸家又不是脑壳有坑,献这种邪给朝廷是生怕李隆基找不到借发兵征讨吗?
几个装扮怪异的外族人围在大锅旁,脸上绘着诡异的图案,齐刷刷地朝他看过来,谢云眉紧锁,剑指庭中,喝:“叫你家主人来问话!”
“博玉来了。”谢云自房跃,简要说明了一况,对上他瞪得圆的一双,皱眉问:“你这是什么表?”
谢云怒不可遏,一剑挑飞卢老爷的颅,纵朝那几个天一教徒掠去,几人也没想到这看似初茅庐的小士手竟如此狠辣,遂摆开阵仗开始念咒作法。
妖气汹涌,恶臭扑鼻,腥风中带着阴晦的妖邪之力,若是个行浅的,恐怕真要折在这里。
谢云双微眯,冷冷地瞪着他,卢老爷了把汗,:“长可是纯阳的小仙君?失敬失敬。”
“长且怕动手!”卢老爷着急忙慌地赶来,朝他拱手一礼,“不知长莅临,小老儿有失远迎。”
你这个“吧”是不是有多余?
卢老爷脸颊上的肉抖了抖,答:“那些孩童皆在寒舍安置,完好无恙,小老儿不过借他们上的真元之气来压制瑞兽的凶罢了,于命无碍的,事毕之后定完璧归赵,小老儿再亲自向他们父母赔罪便罢了。”
怀着一腔没来由的怒意,他夜返纯阳,洗净一泥尘血污,悄悄溜师弟
这些孩瞳扩散,行动迟缓,如牵线木偶般,竟是被离了魂魄,只剩一行尸走肉般的躯壳。
谢云双微眯,杀心骤起。
他捻了个术法,静心探查,觉到一微弱的神魂颤动从大锅里传来,似乎有活在拼命挣扎,隐约还能听到孩童的哭喊声。
上官博玉低去,讷讷:“大师兄交代的博玉都记了,定当尽心救治这些孩童……大师兄此番损耗过甚,还是速回纯阳休养为好……”
镜中赫然现了一张中年人的脸!
这张年轻俊的脸庞蒙蔽了对方,真当他是个乳臭未的后生晚辈,卢老爷信开河:“长有所不知,此为东海向朝廷献的瑞兽,运至天都镇时染了瘟疫,不得已暂驻寒舍,这几位都是五仙教的驭兽使,镇民没见过苗人,大惊小怪罢了。”
天上地唯我独尊的谢云难得心神不宁,捋着胡幻想师弟嫌弃的神……哼,他敢!?
“找死!”为首那人抬手一记袖箭朝他袭来,被谢云挥剑打落,“咄”地一声钉在地上。
谢云原本非常笃定自己同李忘生比金海枯石烂,是被他安得疑心生暗鬼,虽然知师弟并非以貌取人的肤浅之辈,但看他收的那几个亲传,林语元素天白……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好相貌。
这就是那只兴风作浪的妖?
偏偏博玉哪壶不开提哪壶,安:“二师兄一定有办法的,再者……就算不能维持青容貌,二师兄也不会在意的……吧?”
朝夕相,谁不喜赏心悦目的?
上官博玉见他一脸困惑,心中了然,掏一面铜镜递到谢云面前。
还魂归之事非他所长,还得叫博玉来收拾善后。
好在他修为未损,倒不很在乎丑俊——谢云磨了磨牙,以后看谁还敢说他嘴上无办事不牢。
他轻哼一声,问:“那些失踪的孩童可与此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