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糕,没有蜡烛。许正垂睫。
差10分到午夜的时候,许平被弟弟摇醒。
许平惊讶地去看弟弟。
许正把哥哥的脑袋轻轻放在自己的大上。
在弟弟的旧书桌上摆着一座橡木雕刻成一栋小房的钟,正中是圆形的表盘,旁边缀着树和花,表盘的左边有一辆蓝的公共汽车,背景是许多楼大厦,表盘的右边有两个手牵手的人。
许平慢慢睁开睛。
他夹了一筷豆腐放在弟弟的碗里。
许平看了弟弟的脸一会儿,终于坐了来。
弟弟还在看电视。
许正摇摇。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35岁了。”
许平用领带蒙住睛让弟弟带着他向前走,黑暗里他到弟弟指节大的手紧紧地握着他,小心地带他避开桌角和椅。他微笑起来。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打算跟弟弟晚安,许正却拉住了他。
“在哪里?”
许正慢慢抬起。
外面雷声阵阵,电视没有打开。
“你不累吗?我想睡了。”许平温和地低问。
有那么一会儿许平微微睁开睛。他闻到熟悉的气味,有温的手在轻轻抚着他的脖,糙的指腹从他的肤上慢慢划过,他觉得很安心很平静,然后重又陷深深的睡眠。
弟弟有些地握着他的手腕:“哥哥陪我看电视。”
十钟不到,许平已经开始打呵欠。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雨还没有停。
许正埋扒饭。
“我有礼要送给哥哥。”
许平笑了笑:“你知今天是什么日吗?”
他把弟弟推浴室去泡澡,自己换衣服去烧晚饭。
许平看在里却什么也没有问。
“闭上睛。”
晚饭很清淡,只有一豆腐,一青菜和一小锅紫菜花汤,连肉也没有,许平还没来得及去买。
病花去了大半的存款。许平本人的工资不多,还要照顾弟弟,因此格外节省,平时上班是绝对不会搭乘租车的。
许平微笑,并不觉得惊奇。
正在这时,表盘上的小窗突然打开,一只白的鸽来,“咕咕”地叫了12声,音乐开始响起,公共汽车的车轮转动,太阳从楼大厦上升了起来,两个人手拉着手从右边行到左边上了公共汽车,然后,就像突然开始一样,一切又恢复了原状。
许平发现弟弟在偷看自己,当他抬起去注视许正的时候,许正却把目光挪开了。
一整晚弟弟都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去看墙上的挂钟,神态有些期待又有些焦急,好像等待第一次门约会的中学男生。
星期五晚上十当地的电视台总会播外国文艺电影,在意大利或者法国,在充满古意盛开鲜花的小镇上,在许多人一生都不曾去过也不曾梦过的地方,上演着各式各样的悲仇。长长的镜,缓慢的音乐,奇异优雅的语言,这一切都像眠曲一样让许平昏昏睡。
他被弟弟领卧室,许正解蒙在他睛上的领带。
许平了惺忪的睡问:“电影结束了?”
“你的?”许平问。
许平站起来收拾自己的碗筷,他吃得比较少也比较快。路过弟弟的时候他了许正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