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跟朋友约了吃午饭？快去吧，我晚上再打给你。”

“我约了朋友。”

何志没说话，他忽然有疚，婚礼的事几乎是卫颖一个人在打理，他没帮什么忙。

“何志，你在听吗？”

现在的形当然已经好了很多，许平自己虽然还是不富裕，但是何志却绝对不会缺钱花，许平知好友经常山珍海味，但是跟何志两个人去级餐厅吃生日饭却一次也没有现在许平的脑海里。

整个世界都变了，唯一没变的大概只有许平。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秒。卫颖笑：“没关系，改天也是一样的。”

从前许平经常同何志到这样的小餐馆吃饭，何志从警校毕业刚当上片警，他从监狱来换了几个工作才了排字的小工，两个人兜里都没有钱，工资很少而许平尤甚，这样的小餐馆味虽然不好，但是价钱便宜分量足，已经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餐馆的装潢并不好，面积也小，大中午的时间只有冷清的三两个客人，老板娘站在柜台后面算着帐，穿着糙粉红制服的女服务员靠在玻璃门边茫然地看着外面来去不息的行人。这样的餐馆在城市里只怕有上万家，它们盘踞在每一条街巷，人们每天从它们边走过，却从来不记得它们的名字。

“……嗯，你说。”

卫颖在电话里问了他一些琐事，一旦要办结婚，鸡蒜的事就特别多。

许平坐在一间小餐馆里喝着茶，服务生拿来了菜单，他看也不看就把它们放在桌上。

她准备挂上电话，何志却打断了她。

她听起来一也没有不开心的样。

他跟何志已经认识太久了，从着鼻涕

，对方却像没看到一样转去跟王队长说话。

就是这同一个刘老板，在某一天由夫带领的饭局上主动跟何志碰杯，在饭局结束的时候还表示以后要多多联络。

何志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从第一次见面到准备结婚，两个人只约会了七次，中间何志还因为去福建查案而离开了四个月，他对这桩相亲本来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卫颖比他年轻，有个有权势的爸爸，还在英国留过学，虽然面目平凡，但是等着追求她的人都排一条街去了，他并不讨厌她，可也不想巴结她，他是个男人，从心深何志不愿意伤害女的自尊，所以他等着卫颖主动来终结这场相亲，这也是他报名去福建的原因，可是直到今天，两个人即将结婚，何志也没清楚卫颖的想法。

“中午你有什么安排？我正好在你们局附近，不如一起来吃个午饭吧。”

“婚礼的时间我跟教堂讲好了，我爸爸还在添改宾客的名单。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照个婚纱照吧。”她停一停，突然，“对了，前两天我去影楼看见有老夫妻照结婚四十年的纪念照，我在想，不如带你爸妈和我爸妈一起去照相，你说好不好？”

卫颖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何志正准备去，今天是许平生日，他们俩约了一起吃午饭。

“卫颖！”

王队长了个手势让他跟秘书一起去等，关上门的一刹那，何志听到王队说：“新来的，不懂事。”何志的脸一憋得通红。

今天是他的生日，他在等何志跟他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