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答应过哥哥的。”他说。
许正抹了抹脖上的汗。
天气预报说今天白天气温可能达38度,并且在今后两天中将持续攀升。这将是本市十年来最炎的一个夏天。
“好紧。”许正试着抬胳膊给哥哥看。
他直起看着弟弟。
发是新理的,又短又地竖在,眉重,睛深邃,巴的线条像用刀雕刻来。也许是因为从事力劳动的原因,显得肩膀很宽,腰腹和大都壮有力,平时在家穿着破旧的T恤短不觉得,换上黑的西装不说话的时候,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充满了狂野的魅力。
“嗑哒”一声,卧室的门慢慢打开,许正穿着黑西装西一脸别扭地走来。
“不行。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今天不多难受都要忍着。你答应过我了。”
“哥哥你看什么?”
这个家住了这么多年已经有些老旧了,墙的颜开始发黄,天花板上现了细长的裂纹,阳台栏杆的暗红油漆剥落褪,连家也因为长年的使用而磨损黯淡。
弟弟想了半天都回答不上。
“怎么这么多汗?”
到都充满了生活的影,被油烟熏黑的厨房墙,被弟弟坏的厕所把手,被自己坐得微微凹的藤椅,被爸爸的香烟烧黑的茶几一角。
许平拍拍弟弟的肩膀:“不要抬胳膊就行了,现在家里你能穿的黑西服就这一套,没时间带你去买衣服了。”
许平摸摸自己的额,什么也没有。
“低来,我给你系领带。”
“我不想穿这件衣服。”弟弟埋怨,“好。”
许平没有继续问去。
“怎么样?”许平从沙发上站起来问。
悬在天空中散发着阵阵力,夏蝉在树上不停地声鸣叫,汽车在墙外路上来去,阳光仿佛连柏油路面都被烤化。客厅的窗向外打开,窗帘却静止不动,好像这样还不够炎一样,“刺啦”一声传来了楼上邻居倒菜锅的声音,然后是锅铲敲在炒锅上清脆的当当声。
许正要脱衣服的动作,许平住了他的手。
和帅气人的外表极不相符的是弟弟幼稚的语言。
“不能脱。”
许平注视着弟弟许久。
许正委屈地撇嘴。
“没什么。”他摸摸弟弟的发,“我只是叹你跟爸爸长得越来越像了。”
“。”
许平穿着黑的西装,打着黑的领带,一动不动地靠坐在沙发上发着呆。
许平愣了愣。
一只鞋的鞋带散开了,许平蹲去帮弟弟系好,又帮他理了理脚。
他从鞋柜里取好的黑鞋让弟弟穿上。
“不舒服。”
他转到弟弟的正面试着系住前面的西服纽扣:“还好腰没变。”
“到了那里你就在椅上坐着,会有很多人从你面前走过,你不
“这段时间上工是不是很辛苦?”
许平掸掸弟弟紧绷的肩膀:“去年才给你买的,你肩膀是不是又变宽了,不然不会不合。”
弟弟像大狗一样眯起睛任许平抚着发,他的额角发间有着细密的汗。
许正乖乖地在哥哥面前弯腰。许平从袋里掏一卷黑的领带,立起弟弟白衬衫的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