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和我在一起?”
许平想了很久,慢慢dao:“我不知dao。”
黄帆哈哈笑起来,笑了一阵又开始咳嗽。
“我真羡慕许正。他虽然是个傻zi,却有你这样的人全心全意ai他。”
许平握拳dao:“别说了。”
黄帆笑dao:“你怕什么?许平你知dao吗?你最大的缺dian就是瞻前顾后,你总是把自己箍得紧紧的,一丝一毫都不肯放松。让我猜猜,你的志愿是不是报去了北京?”
许平咬牙不语。
“你想要qiang迫自己和弟弟分开,觉得这样可以斩断自己的ganqing。”他一边笑一边大声地咳嗽,“许平,你真是我见过最大的傻瓜,你活得这么累,有什么好chu1?”
“你专门打电话过来嘲笑我的?”许平冷冷地问。
黄帆不理他自顾自地说xia去:“许平,如果我是你,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自己中意的,我才不guan别人怎么说,我一定要把他牢牢地抓在手里,一生一世也不放开。”
“他是我弟弟!”许平怒喝。
“弟弟又怎么样?他喜不喜huan你?”
许平没有说话。
黄帆大力地咳嗽,许久才轻轻dao:“真的,许平,我真羡慕你弟弟。”
“有什么好羡慕的?他就是个傻zi。”
“嗯,所以我才羡慕他。他不费chui灰之力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却完全不了解这东西的价值。”
许平沉默着没有回答。
他听到黄帆cu重的呼xi声,在他附近似乎有爆竹猛地炸开,“砰”地一声响。
许平忽然浑shen一哆嗦。
“黄帆!黄帆你们真的在放鞭炮吗?!你在哪里?!是不是在人民广场?!”他冲着话筒大喊起来。
黄帆笑dao:“嗯,我们在广场放鞭炮。二踢脚声音大了dian,怎么,吓到你了?”
许平咬着牙说不chu话来。
“许平,你胆zi太小了,zuo人有时候得放开dian儿,得先把自己舍chu去才能得到想要的。不过,”他呵呵笑着咳嗽dao,“胆zi太大了,像我这样儿,也不行。”
“黄帆,你受伤了是不是?”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阵,轻笑dao:“真厉害,这你也能听chu来,我刚刚被鞭炮吓得从台阶上摔xia来,磕到了脑门。放心,只ca破了一dian儿pi,明天早上就没事儿了。”
许平捂着yan睛qiang忍泪shui。
“真糟糕,许平,我们不能再讲了。我借的一个香港朋友的大哥大,话费很贵,机zi也快要没电了。许平,来跟我说再见吧。”
“黄帆,你他妈是不是人?!你打给我到底gan1什么?!你存心想让我今天过不安稳!”
他沉默很久,终于轻声dao:“对不起,许平,我是个自私的人。如果可以,我真想再见见你。我很想你。对不起。”
电话那端传来“嘟嘟”的断音。
“喂喂?!”许平对着话筒大吼,可是通信已经截断了。
他把电话狠狠地摔上。
电视里连续不停地gun动播放着戒严通告。
“戒严bu队、公安gan1警和武警bu队有权采取一切手段qiang行chu1置,一切后果由组织者、肇事者负责……”
许平神经质地咬着指甲在屋zi里走了几圈,终于冲到卧室取chu外套。
他“咚咚咚”砸着弟弟的房门:“小正,我要chu去一xia。”
弟弟没有回答。
从鞋柜里拿chu球鞋的时候,弟弟终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