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你他妈什么意思?!”
这样小小的一幕就可以让他回味一整天。
黄帆愣了片刻,几乎把手里的伞骨拧断。他笑笑:“你是不是担心我室友把今天的事说去?你放心,我自有方法让他闭嘴,连累不到你的。”
他抓住许平的手,抹开他的手掌,把伞放他的手心,又用五指地他握住。
他把伞郑重地放许平手中,他的手握成拳包着许平的手。
许平轻声:“我要回家了。太晚了,我弟弟该等急了。”
他把自己的伞递给许平,许平没有接。
松开手的同时,黑的折叠伞“啪”一声落在地上。
黄帆仰沉默片刻,突然笑:“行了,看把你小气的,这伞不要你还,送给你了行不行?”
许平蹲在地上大声地咳嗽起来。
那晚的雨一直到后半夜也没有停。
黄帆猛地抓住他的胳膊,剧烈起伏着,终于把暴躁的绪忍耐了去:“别这样,许平。我本不知我室友会突然回来,他告诉我他要在老家过周末。如果不是他突然打断,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你替我想一想,这本不是我的错!”
黄帆微微拨开窗帘,看到在昏黄的路灯滂沱的大雨不停地坠落在地。除了灯的光晕,四周的一切都是黑的,这让他产生了奇妙的幻觉,仿佛雨不是从天上而来,而是从灯罩里洒来似的。
“拿着!这么大的雨,你想冒还是怎么着?”
他握了许久,慢慢松开的时候,伞还是掉落了。
好半天他才缓过气,抚着脖轻轻:“你怎么不脆杀了我?”
许平偏着没说话。
“你用完我了,想跟我划清界限,从此一拍两散,是不是?!”他哈哈笑了几声,狠狠:“你想得!”
“拿好。”
“对不起。”黄帆沉声。
黄帆咬着牙没说话。
黄帆弯腰把伞捡起来,再一次许平手中。
许平慢慢拨开他的手,轻声:“谢谢你,黄帆。但是,如果不是许正,我本连同恋都不是。”
许平抓着自己衬衫的前襟,淡淡地:“你不明白。我不想借你的东西。借了就得还,到时候还得再碰面,这样有什么意思?”
衬衫的纽扣在刚才的厮打中已经完全绷开了,许平拿手掩了掩,却怎么也掩不住。
许平伸手屋檐试了试雨,慢慢:“随便你怎么想。我走了。”
他猛地松开手。
许平已经回去了。
黄帆拉住他:“忘了你弟弟吧,你跟他没希望的。他能为你什么?他只会拖累你!他连在这个世界上独自求生的能力都没有,他就是一个傻!你他跟一条狗有什么区别?!跟我在一起,许平!我们兴趣相投,好一致,我喜你,我有能力好好照顾你,虽然同恋还是不能见光,但是你会比现在过得轻松十倍!”
他弯腰去拾,站直的时候却猛地发作把伞摔到地上。
黄帆心中升起一希望,用力地搂住许
他把许平送到楼,外面着瓢泼大雨,滴溅得老,把他的都打湿了。
许平默默地把伞捡起来,放在楼自行车的车筐里。
许平从地上捡起长,慢慢穿起来。
伞又一次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