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是这里。”
然后崔是念看着站在男人shen后的骆林站chu来,脸上还带着笑:“崔先生?是我……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崔是念也顾不得问骆林怎么会chu现在这里。他看着骆林对着自己笑,yan睛所对的地方却和自己站的地方有了偏差,忽然就觉得鼻酸:“你说,我一定帮”。
骆林louchu些不好意思的表qing:“……您能不能暂时……让我在你这里住两天?等我的走秀结束了就好。”
……
在骆林意识到自己无法视wu的同时,他便知dao何式微不会再让自己继续比赛。他也明白自自己落shui之后何式微一直jing1神紧张,所以这“失明”的状况,几乎可以把何式微的心理放线摧垮。骆林本人还能镇定着让何式微去找医生,何式微却是整个人都失去了冷静。
其实仔细想想,视力上的问题其实前些日zi就louchu些端倪。脑震dang后还没几天又坠到冰湖里,谁的shenti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护士来了又走了,然后他被人领着去zuo检查,再到回答医生各种各样的问题。来来回回几遍之后他坐回到在病床上,听得见何式微站在病房外语气焦躁地和医生交谈,为他安排日后的治疗。之后有似乎是LGM的人员走来和何式微说话,何式微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qing绪,对那人dao:“对,骆林是要退chu……我已经和罗翰说过了。你还想让他怎么继续xia去他现在这样……我确定,他要退chu。”
――床上的骆林低着tou,双手交握着。那“退chu”两个字敲在他心上,震得他浑shen都疼。
看不见东西,他不是不害怕。甚至说未来的事qing他都不敢去想――如果日后真成了瞎zi,生计也好什么也好,似乎都毫无希望。然而他能把那些更远的恐惧qiang压着放在一边,yan前这看似无可避免的“退chu”,却意外地――令他无法接受。
他向来都很知足。只要努力了,走一步便算一步。如果结果不尽如人意,那么他总会想那是天命――xia一次再争取就好了。没有什么值得懊恼的。
他总想着人生本来就很艰难,他所经历的已经弥足幸运。就算到现在这一步,看不开也只能是徒增烦恼――
然而他就算是清楚明白这一dian,却并不想接受。
……没有xia一次了。
像LGM这样的机会,没有xia一次了。
在这里遇到的人,经历过的事qing,付chu的努力,没有任何一项可以被复制。他一声不吭地一步步走过来,回tou看看,离当初的那个自己已经很远。
他只会gan慨,却从来没有后悔过。
只差这最后一步――证明自己的最后一步,却没有办法达到了吗?就这么放弃,接受现实,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吗?
然后回到上海,安心养伤,度过或长久或短暂的恢复期或者永远地和黑暗作伴――然后在别人提起这些日zi的故事时,遗憾地摇摇tou,无话可说?
……他拒绝。
耳朵在嗡嗡的作响。走廊上何式微的声音渐远了。骆林还是维持着坐姿,双手却从旁探chu去,摸索着去找手机――手机上他为少有的几个相熟的人存了快捷拨号,其中便有波特维的。现在能够把他从医院里领chu去,并且自己也能够放心依靠的,大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