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走病房，直接就站在了床尾，奈尔被他看得微微低，耳朵也红了起来，有了之前惠比的例，这次奈尔也算学乖了一，不待诺克斯说话，他就先起歉来。

手机那过了一会儿才响起尤娅夫人的声音，“金西……”

“嗯……”尤娅夫人又顿了，又，“我们看见新闻了，奈尔的……”尤娅夫人自小也是富贵人家，嫁给帕伊默后又和他一起接经营了这么多年的菲洛米娜，对外自然是谈吐得举止优雅的，只是此刻面对唯一的儿却难得显些迟疑来，话都说得有些艰难。

那一边，金西离开病房到角落接通了电话。

诺克斯有几秒都是沉默的，沉默的奈尔心脏咚咚咚的狂，在他的记忆里，诺克斯偶尔会用严肃的气来告诫自己很多理，或者什么该什么不该，最严重的也不过是上一次在罗家里略微的训斥，然后不而散，如此诡异的对着他不说话实在是前所未有，这比争吵还要来的吓人。不过就他们之前跌到冰的关系，他也知诺克斯已经对自己很失望了，这也是奈尔如今觉得最难过的地方。

斯不大的睛在靠得极近的两人上一转，看了看面煞白的奈尔，眉轻皱，又把目光落在金西的脸上，没再转动。

诺克斯，“看来之前是我错了，你的确已经长了很多的本事，是我小瞧你了。”

金西有些想笑，心却又觉得非常温，父母和索菲也差不多，对赛车几乎是一窍不通，但是他知，为了自己，F1的每一场比赛，即便没有亲自到场

“没有什么？”诺克斯打断他，“没有带病上场想证明给我看你的决定？没有用这种方式迫我解除和昆比的合约？没有上演一衷心护主的好戏来拉近你和车队的关系？没有顺便赚得舆论的认同？奈尔……我没有看错，你果然是个聪明的孩。”比他以为的还要聪明。

奈尔一把推开金西，忙拉好自己的衣服。金西被推得后了一大步，稍作迟疑就镇定了来，站直对着诺克斯微微一笑。

等到金西离开，奈尔才斟酌着开了。

“还在意大利。”

“来探望奈尔吗？请来吧。”完全搞得一副主人的派。

“我没有……”

“嗯，怎么了？”虽然没了之前的痞笑和不正经，但是面对父母，金西的声音依旧是温柔的。

金西见奈尔听了这话面惊异和受伤，心里立刻琢磨着要怎么对付这个难缠的经纪人，自己的手机却在此时响了起来，他拿来想掉，只是在看见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时顿住了手。

“喂……”

奈尔愣了会儿，侧过脸来看他，用一种颇有深意的神，金西接受到了，他挑挑眉对诺克斯，“抱歉，我去接一个电话，你们慢慢谈。”说着就走了病房。

“你现在在哪里？”

诺克斯到底也是老人了，不会因为一场面就轻易失态，但还是能从他那张没什么表的脸上受此刻散发的负面绪。

诺克斯忽然了，然后轻轻，“你现在……了不起。”他的语气很淡，不似讽刺，但也肯定不如字面上的夸奖意思。

“对不起……”

奈尔抬起，用一种迷茫的神和他对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