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想了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可怜巴巴地凑过去抱紧男人的脖，一时间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索抱怨:

“……九九说的好像比我说的对。”莫焦焦闻言惊奇地眨着,着泥人开心:“焦焦都忘了，焦焦是妖怪,会活很久。”

“焦焦没有胡说。”莫焦焦睁着圆睛认真:“九九知焦焦为什么发脾气,因为焦焦害怕。”

“本座于大陆诞生时降生，几乎与天地同寿。”独孤九神平静:

“可是谷主说我是神图，就要把这个当成最重要的事，比生命还要重要。”莫焦焦说得理所当然。

“但椒椒绝无牺牲的可能。”独孤九眸沉郁，不容辩驳地传音密:“便是最终大陆并未成功合并,你也不至于牺牲，多隐神谷计划失败，大陆所有种族于万年后走向灭亡，那么椒椒尚可与谷主一生活一万年时光，足够了。”

“就像谷主一样吗？”莫焦焦努力回忆着记忆中的老者，蹙起眉摇了摇，:“谷主也不怕死亡，可是谷主还是会笑，会难过会开心，和九九不一样。焦焦就很害怕。”

“嗯，焦焦明白了。”小孩仿佛豁然开朗，眉弯弯地笑了起来。

无法代替椒椒完成使命。那么我同椒椒一起，加起来不就正好？”

“嗯。”独孤九长眉微展,:“椒椒,事实上,凡人寿命仅有一百年,然而他们大多依旧一生满幸福。很多时候，种族能否延续，不是孩童应该担忧的问题。”

独孤九看着小孩纹丝不动的嘴角，抬手以指腹轻轻抚了抚，:“隐神谷一族与沈思远早已好了一切计划，椒椒只需就班学着去完成，便足够了。椒椒应当关心的，是如何健康成长与修炼。”

独孤九闻言了一小孩肉肉的脸颊，沉声:“胡说什么。谁告诉你你会牺牲？”

第95章

“确实如此。”独孤九抬望向前方，缓声:“我等自当破釜沉舟，拼尽全力。只不过，是否竭尽所能去付，与平和地接受最终结果，并没有冲突。难，椒椒救不了所有种族，便活不去了吗？”

“那……那九九可以帮我打梦里的坏了，是吗？”莫焦焦睁圆了眸，一副难以置信的样。

“要是以后，焦焦把妖怪都救来了,谷主和长老也回来了，要是那时候，焦焦还活着，就要九九买好多好多的玩。”

“死亡，同生是一致的，皆是必经之途，有何可惧？况且，杀戮剑斩尽三千烦恼，生来只为诛尽天，挽救大陆倾颓之相，除此之外，本座自幼便极少有绪波动，并不在乎自结局如何。”

熙熙攘攘的街上,小孩正趴在男人肩，握着两个泥人细细地端详,边看边嘟囔:

“九九太坏了，每次都要看焦焦生完气再说办法，要是你早说了，焦焦就不给你吃辣椒了。我要告诉小羊，你又骗椒，又骗辣椒吃！比别鹤还要坏！”

莫焦焦在独孤九的哄劝，最终还是勉接受了必须梦的事实,不再生气。

“那为什么九九不会害怕？”小孩不解地看着独孤九，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狭长的双眸，试图从中看对方的真实想法来，担忧:“九九的剑和天相反，只能活一个，渡劫就会很危险，为什么不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