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真的只是来得早罢了，而顾清臣又很负责任……

在姚金枝把话题引向他什么时候回来见一面相亲的姑娘之前，凌宝气晃晃悠悠挂了电话。

“你的优啊？这不是很明显吗？”林笙用明知故问的气回答他，“长得漂亮啊。光我知的就好几个对你的脸有意思，要不是你太凶怕被你打，估计早就来搭讪了。”

他甚至不知自己上有哪里值得顾清臣迷恋了？

他捂住脑袋，不想再想去了。

“怎么突然问这个？”姚金枝想了想，“其实也还好，男人一有钱女人就像苍蝇一样往上扑，你爸那个德行，防也防不住的。只要他别在外面胡搞瞎搞搞人命来跟我们母俩抢东西，我就睁一只闭一只喽，当然那帮小妖是绝对不来门的。”

这时候顾清臣会什么呢？

“不算……”

这是个最糟糕不过的开，凌宝气一直定不移的自信心都开始动摇。

他咬着嘴唇，振作了一丁。

他像洗脑似的反复对自己说。

所有的同事和朋友都更喜他，而自己连打个工都会被骂，除了长得比他漂亮，凌宝气开始真的觉得不知自己哪里比他了。

林笙：“唔……脾气直接这算不算？”

他没忍住，给他妈打了电话。

原本凌宝气只是想找人跟他说说话，说着说着又忍不住想要问：“妈……爸在外面找小三的时候，你是不是很难过？”

他打电话给林笙。

凌宝气握着电话，想了好久好久。

凌宝气紧紧咬住牙齿，咬得牙龈都开始泛起铁锈味。

凌宝气切断了电话。

凌宝气低气压：“没、没有别的了吗？”

“那个，你让我再想想……要不你还是问薛大少吧！这个他肯定比我清楚……”

大概是在和安嘉宁……

“优？”薛铭似乎也觉得这个问题非常好笑，“脸啊，宝贝我以为你肯定很清楚啊……别的？床上功夫啊，顾清臣没夸过你吗？这不能够……宝贝，虽然我们已经分手了，但是如果你什么时候想约个炮什么的，我还是很……”

就不要后悔。

不要后悔。

――既然了决定，就不要后悔。

只是事到如今到底还有什么办法。

凌珠光的滤镜就深了很多：“长得可，格单纯、直率，虽然有时候傻了（凌宝气：我不傻！），但本不坏，哎小时候你真的特别可，说有人欺负我你举着小拳就去了，记得吗？（凌宝气：不记得！）……但是你的家里人嘛，你怎么样我都觉得可，小顾为什么喜你，还是要问他呀。”

他固执地问：“真的……不会难过吗？”

凌宝气坐在床上，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透的一微弱的光，他觉得浑冰凉，漫长的黑夜来临，再也不会温起来。

姚金枝不明所以光顾着心疼，自然又在电话那边哄了凌宝气半天。

后悔。

凌宝气突然觉得膝盖中了一枪。

凌宝气犹豫了好久，给薛铭打了电话。

不要难过，不要难过，他对自己说，既然自己和薛铭过，那顾清臣和安嘉宁过也没什么，不要难过，不要难过……

姚金枝无所谓：“早麻木了，反正他又不会搞到我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