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支支吾吾，足了準備要被冷嘲熱諷。

三人不約而同噗哧笑聲。

「妳去廚房問問唄。」

「那樣的醜八怪妳說爺會留著嗎？」

忍著心椎心刺骨的疼痛，婉娘又回到前廳。

「就……爺、爺說不能睡他的床……」

聞言，婉娘驚惶不已。

「怎可能，我看等等就捻去了。」

三個丫鬟分別服侍石滄樵漱、淨顏跟換衣服。

「爺被媒婆騙了嗎？」

婉娘這才稍稍安心來。

「請問我、我要甚麼？」婉娘態度卑微地問。

知婉娘不受喜愛，一向勢利的丫鬟對她越發不客氣了。

但王大嬸只是看著她，同之。

循著丫鬟的指示來到廚房，廚娘王大嬸見是個新面孔，納悶的問她哪來的。

於是剛才三名丫鬟進來時的詢問又再來了一遍。

王大嬸指的方向是僕役吃飯的飯廳。

日頭慢慢上移，拉開了簾的屋內一片昶亮，婉娘臉上的麻斑就更無所遁形了。

「是、是！」

一個不受寵的妾地位可不比婢好到哪去，況且還是個醜妾，丫鬟自是清楚怎麼欺凌爺也不會為她說半句話的。

詢問了掃除工的放置處，婉娘勤快的打掃起來。

這時，有兩名丫鬟送了早飯過來。

三名丫鬟翩翩進了內寢。

她開心地拿起來，拿掉臉上帕

「好，我馬上去掃。」

不知該甚麼，也找不到機會手的婉娘只好站到一旁去，免得礙手礙腳。

自卑的頭越垂越低，幾乎碰到了。

看她還用手帕摀臉，而沒遮著的臉可見一點一點的麻斑，想必容貌好看不到哪去。

「誰想跟麻睡同張床啊？」

她摸著衣服袋，找到了一條帕，連忙拿起來對折成三角形，綁在臉上。

婉娘咬著屈辱的唇，站到門外去。

「好的，謝謝。」

「我勸妳最好離開爺的屋，」丫鬟小蜜假好心，「免得爺看到妳不嚥。」

婉娘見狀也跟了進去。

婉娘聽到裡頭的談話聲。

可憐哪……

上頭沒有任何關照意思來，可見這個妾是不待見的。

「我是……爺……爺的妾。」

「那妳為什麼坐在這？」丫鬟小蝶問。

她想遮住了大半張臉，至少看起來不那麼可憎吧。

要是被捻去，她就無處可去了。

而本該打掃工作的丫鬟們則坐在庭院的石桌旁，喝茶嗑瓜，嘲笑被騙的婉娘。

不經意看見如幽魂般毫無存在的婉娘，石滄樵嘖了一聲，「去，沒我的叫喚不准進來。」

「我的老天爺啊，怎麼會……納了個麻臉啊？」

「去打掃啊！這爺的屋妳要從裡到外打掃得乾乾淨淨，懂嗎？」

「說得也是。」

婉娘謝過之後走進飯廳，找了一會，在一個大木桶裡看到一顆饅頭。

用完早飯後，來的石滄樵看見了她，婉娘忐忑不安的就怕他要把她轟去了，但他只是瞥了她一，就走了。

「別她了，趕快進去服侍爺，晚了，爺會生氣。」

甚麼？」丫鬟們同時發驚愕之聲，面面相覷，「不是吧，怎麼這麼醜？」

到了中午，婉娘餓得慌，想找東西吃，詢問已經吃飽喝足回來的丫鬟。

丫鬟們無遮攔，一句一句形同剜刺著婉娘的心。

丫鬟走來，小蝶斜睨，「真閒啊，妳以為妳進來享福的？」

「廚房已經關火，要不妳去看看那邊還有沒有東西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