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华华结婚了，生了小孩，这个屋会更挤。男人们在这里逗著蛇玩，华华的媳妇会跟老妹俩在那个屋闲扯谈。自己……也会在这个屋里，抱著翔宇或者华华的孩，或者搂著华华……应该没事。男人之间勾肩搭背，谁会觉得不正常啊。

看不去。心里闷得慌。

面前现了烟灰缸，黄佩华手搭在他的肩上，低著轻声问：“怎麽啦？你爸跟我爸，好像还喜威威的，你怎麽还在发愁？我妈呢？你妈呢？”

黄佩华沈默了一，在齐鸣的旁边坐了来，张开，又闭上。过了好一会儿，等齐鸣把烟掐灭了，才说：“那个，先不。威威的事儿这

老妹俩唠唠叨叨地说著华华要是找对象结婚生小孩後他们可以帮什麽忙，齐鸣的心思却早已飘远了。那个男人……华华说的那个男人，不晓得是不是华华的第一个男人？华华最难受的时候，脑坏了的时候，是不是那个男人把他拖泥沼的？他们在一起有多少年了？为什麽会分手？

齐鸣觉得那里有痛。妈的，这个华华以後有了女朋友，有了老婆，有了自己的孩，得多辛苦啊。自己过丈夫，现在是父亲，这个辛苦，他是知的。跟工作辛苦不一样。组成一个家庭，那就是天天的琐碎的事磨，磨死个人。当然黄达夫妇可以帮忙。不过华华未必会让他父母那麽辛苦。还有华华以後找的女人，不晓得够不够贤惠，是贪玩的，还是奔事业的？无论是哪种，家里就顾不周全。如果是喜家庭主妇的也还好，华华就能够很轻松了，只赚钱就是。

齐鸣心不在焉地说：“是啊是啊，在家里都有爸妈惯著呗……不过看样华华找老婆，也得找个能惯著他的。这家夥名堂倒是不多，吃什麽用什麽都无所谓，就是不喜家务。带孩啊，他带翔宇带得那麽好，以後带孩，他老婆家务，也算是分工合作了。”

为什麽会分手？华华是不是受了很多委屈？

丽相对著尴尬地笑。

齐鸣弹了弹烟灰，挤笑：“在你屋里呢，说给你娶媳妇的事儿，还有以後你有了孩，谁来带的问题，之类的。”

越想越不是滋味。看到说得津津有味的老妹俩，齐鸣啧了一声，说去看看，便了门，又把门带上，凑过去看，得，黄达和齐宏利也脱了鞋屋，四个大小男人围成一个圆圈坐了，威威正在从这个人的膝上爬到另一个人的膝上呢。

“那是那是。”林丽丽朗地笑了：“翔宇也懂事了，也可以帮著带呢。”

黄佩华还是那麽淡定，只是齐鸣一就看他如释重负，很轻松很愉悦的表。

都悄然无声地笑著，翔宇笑得最厉害，嘴巴岔开，不动，来回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哪有带孩带得好啊。”赵晓青笑著说：“带孩什麽的，可不仅仅是带他读书带他玩。吃喝拉撒睡，还不是你爸妈心著。不过也没关系，我们老两好，我又退休了，林也可以帮我的忙哈。”

齐鸣掏香烟，著了，坐在大桌旁，翻著桌上的汽车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