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过，黄佩华看到墙上镜中俩个人的影。不敢看齐鸣的脸，不晓得那人脸上是嫌恶还是憎恨。抑或是嫉妒？若是嫉妒，是否因为自己已经侵了他的心？若不嫉妒，怕麽……在他里，自己还远远够不上人的份量吧？

齐鸣的声音哽咽起来。

“我这人就这样，没用。”齐鸣了鼻：“不住自己……我爸妈常说，那时候如果不是带著你，我说不定早就牢房了。一群狐朋狗友。可是一起闹著快活啊。不过因为要带你，没办法，我自己愿意，胡闹得比他们少。跟慧妹结婚呢，她也著我，可是後来跑货车，她也不到，我就更加乱来……这几年，也亏著有翔宇，他也算是在著我了，要钱要人陪著……妈的……”

齐鸣也跟著歪，啧了一声：“这话说得，怎麽你跟个二似的……哦，不，你一男的，话说那叫二爷……不过二爷是被富婆包养，你这个……不知该叫什麽了……原来华华，你也赶时髦啊？”

齐鸣却缓缓地靠了来，紧紧地搂住了黄佩华，在他耳边低声说：“反正已经过去了……别怕，也别难过……那时候跟慧妹离婚，老也伤心得要死，不是说浪回金不换吗？我都赌咒发誓了，说以後绝对不会乱来，可是慧妹不信，不肯……难受了好久，我爸妈又骂个不歇气，老也了爸爸了，居然被打得到乱窜。看到翔宇就想到他妈妈，又是伤心又是生气，惯死了他，有时候又拿他撒气……我是真的很喜慧妹的，那个时候也是，一来憋久了，二来事太累，三来，一夥朋友同事都这麽乱搞，也就跟著乱搞了。知对不起她，又控制不住自己。憋死了，好几年。拼命地到找事，到找女人，可是找来找去，也没有哪个比得上慧妹。她又找了老公，比我年纪大，比我老，比我丑，比我有钱，比我对她好。那个男人对她百依百顺的，我跟她在一起，刚结婚那会儿都吵架呢……我比你更加失败。翔宇听你的都不听我的，再找老婆呢，我现在这样，要找比慧妹更好的，不可能啊……”

“很用心。”黄佩华想了想，歪著说：“也的确很细心。不过……他不是真心……当然，我给的，也不过是假意而已。”

齐鸣往後靠了靠：“那人很细心啊？”

黄佩华手指无意识地动了两，茫然地看著上的灯

这边来打包，衣服也就带来了，这麽多，也用不著再添购……鸣哥，我也不知啊，本就没有想过要怎麽理这些衣服……衣服都是好衣服，扔掉也可惜。再买，我也没有时间，也不大会买衣服……”

黄佩华摇摇：“我不知。没问过。他……”黄佩华突然笑了：“衣服给我的时候，标签价格什麽的，都剪掉了。”

黄佩华反将齐鸣紧紧地搂住。

齐鸣抬起，看著黄佩华沈静的脸，挤笑：“所以没有关系啦，没了谁也能活去。那个男人……你也别总惦记著了，既然散夥了，就算了。衣服什麽的……也不过就是衣服。他乐意帮你买，就留著……呃……那个……嘿嘿，我说，这些衣服很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