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兴很开心。齐鸣不大知该怎麽形容这种心。只是，很开心。好像自己又变得年轻了一样。

真是好玩……”齐鸣在回忆中笑了起来：“你在家里作业，我在外玩，到了九十总是不安心，赶著回来看你是不是有事。其实你怎麽会有事呢？总是在屋里作业，从来不到乱跑。等著我回来了，拉著你一起楼吃夜宵……我说，工作之前和刚开始工作的时候，我兜里都没有几个钱，全拿来填你的肚了，有时候还找朋友借钱，或者顺手牵羊钱，然後一起去厂里的那个小店，当时还叫饮店呢……一人一碗炒饭，有的时候是炒粉，加上猪血汤，又辣又酸真他妈的好吃……还记得不？”

小店并不算很净，齐鸣是浑不在意的，黄佩华似乎也不怎麽在意，笑著，嘴角向上勾著，眉展开著，笑得很单纯很有味。

作为一个老司机，齐鸣是经常给要买车的朋友顾问的，只不过这一次，却莫名其妙地隐约有了自己买车的快。开车开了十几年，什麽样的车──除了太级的轿车、警车和救护车之外──他几乎都开过，不过都是别人的，就算是好朋友的，那也是别人的。这一次不知为什麽，钱的人分明是黄佩华，他倒有了要替自己买车的错觉。

更让齐鸣呼雀跃的是，吃完猪血汤後，黄佩华打了个大大的嗝，开正式要求买车。他说他自己在网上查了蛮多资料，不过怎麽样，他都是外行，问齐鸣能不能帮他把这事儿给定了。齐鸣当然很乐意，便约时间一起去4S店看车，在一个周六，也顺便把齐翔宇带上了。除了买车这事儿要齐鸣帮著主外，还请求齐鸣帮著开一段时间，磨合很关键，黄佩华对此一窍不通。

齐鸣听到了黄佩华的笑声。“记得。”黄佩华简简单单地回答。他掌心中的那只手，了许多。当年也是这麽牵著他的手啊。那时候小手老老实实地呆在在他的手心里，让齐鸣有一种成就。现在，黄佩华的手跟他的差不多大了，还是很光。齐鸣摸了一，心里有种说不来的味。他的左手牵著黄佩华的右手，中指的指腹有茧。那个时候那只小手的中指指腹，也是这样的茧啊。

只是现在，跟著已经长得这麽大这麽有息的黄佩华一起吃著东西，那时候的滋味似乎又回来了，也似乎变得更加味。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著翔宇、工作和车。东西很快就上来了，黄佩华吃得很香。还跟以前一样，吃得很投，却也很斯文。齐鸣就是饿死鬼投胎了──话说这麽多年，吃夜宵的习惯从来就没有改过。

到了小店，两人的手很自然地松开了，就好像十多年前一样。齐鸣了两份炒饭和两份猪血汤，和黄佩华一起坐在一张小桌的两端。店门面不大，四五张桌，客人却不多，另一张桌上坐了三四个年轻人，一人一小瓶装的白酒，一边乱策，一边吃著简单却乎的粉啊面啊猪脚啊鸡爪啊什麽的，快。

齐翔宇照例淘气顽得要命。齐鸣却不在意。他借了朋友的车，带著儿和华华各家4S店。虽然设定在买十万以的车，可是他把长沙大分的4S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