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翔宇吃饭吃到一半，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地说：“我想好了，以後，我要鞋的！”

只是，终究只能是梦啊，成真的可能，微乎其微。

齐鸣玩游戏很厉害。那个时候还没有什麽电脑，都是在小店玩街机的。齐鸣很喜玩打斗的，或者赛车的游戏，他的一个游戏币，比别人的都经用。那时候一起玩的，还有齐鸣的朋友、邻居、同学什麽的。可是不有多少人在一起玩，齐鸣总是让黄佩华紧靠在他的边，有时候也会让黄佩华上手。不过黄佩华从来就是个菜鸟，往往还不到一分锺，他就会被扒拉到一旁。

“阿姨，这个事，我是不敢劳驾您心的。”齐鸣巨得意地笑了笑：“旁的东西不说，我的女人缘，还不是一般的好……是这样啦，您瞧我这儿，疼，我爸我妈也被他折腾掉了半条命了。我们都没有读过什麽书，这会儿华华回来，我想请他帮我教一教翔宇。我看我们家这个臭小，也还听华华的话。”

齐家老两和黄家老两说著家长里短，说著厂的变化和命运，齐鸣也常嘴，说他的哪个朋友山了，哪个朋友又找了条，哪个朋友开了个店然後店又被砸了。黄佩华只是听著，吃著小菜，喝著小酒，说些好话让齐翔宇老实规矩一，偶尔走一神，想著如果如愿以偿梦成真，那个时候的生活，不也就是这个样？

黄达两对看了一，都陪著笑说：“这个，主要看华华有没有空啊……你也知，他们那公司，事也蛮多的。”

黄佩华愣了一，脸更红了，嘟著嘴想说什麽，又咽了去。

齐鸣愣了一，拍了拍儿的，说：“昨儿还说要当司机呢，今天换鞋了，你还可以再有息不？！”然後端起了酒杯，站起来给黄达夫妇敬酒，很慎重地说有件事要拜托。赵晓青似笑非笑地说，什麽事儿都好办，不过可不能给他介绍女朋友，自己的儿，现在还单著呢。

“我知啦，又不是要让他天天跟我守著。”齐鸣固执地站著，举著酒杯：“偶尔帮我教一啊，我是没有办法了，也给他请过家教，不过这小捉人……”请是请过，也只了两三次，齐翔宇太了，人也就是一大学生，扛不住，撤了。

班，跑回来饭，给黄佩华饭，偶尔，在大人实在没空的况，也会帮黄佩华洗衣服。他会简单地修理家里的小电，炉灶什麽的。如果黄佩华作业完成得比较早，齐鸣也会偷偷地带黄佩华去玩。

齐鸣终於坐了来：“华华也是，回来上班嘛，为什麽不住在家里啊，你们公司也不远啊，搭公车嘛，我知的，我们俩一个线路，我就比你早几站路……回来住吧，老是吃快餐盒饭的，嘴巴里没味啊。你喜吃

全大人一起囧。

齐鸣的手落在了黄佩华的肩上：“我也不指望翔宇像华华这麽有息，只要能让他把字写到格里去就成了，反正偶尔帮我看看嘛……华华，我请你吃饭啊？”

黄佩华忍住了翻白的冲动，低著琢磨著。

黄佩华冷汗立刻来了，一摸额，一手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