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没关系。”挪到床边坐着的死神抱着膝盖，“我还从来没有跟这么多的活人说过话。”

“他们和死后一样无聊。”

“晚上我跟你去医院。号被冻结了也没办法，希望明天能解冻吧。”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也许我可以把你的话录来？”周铭打开手机

“这个么，也不是所有人的生命都这么空虚无聊的。”周铭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发，作为经常将生命浪费在毫无意义的事上的人，他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辩驳一。“他们所寄托的东西是虚拟的，我承认，但本是真实的。当他们快乐的时候，不他们的快乐有没有理，他们确实是快乐的。我想这就是人之所以留恋生命的原因。”

“我帮你工作了一午，晚上你陪我去工作吧。”死神扭过望着周铭。“去医院。”

“我还有好多话想对他讲，总是忘记。人老了记就不好了。”老太太坐在床边，手搭在儿的肩膀上，却是虚不着力。

“心不好？”察觉到自己是过于自私了，周铭放手里的事，有些赧然地来到对方边，“午的事让你觉得难过？”

“和活人打交的觉如何？”周铭心不在焉地问，在官网上查询着投诉方式。

“……”

“也有理。”对方思考了一会儿，算是认可了这个理由。

☆、第12章想要摆脱死神的第十二天

“是的。不过你可以陪他一会儿，我会在天亮之前送你离开。”死神抱着手臂倚在写字台上。

“不至于的，不过也不能到了最后期限才去工作吧？万一了什么意外呢？”

等着，我去投诉！肯定是那个土豪气不过举报你，你又没作弊，不就是运气比较好吗？”

死者是个老太太，在睡梦中死去的，没有什么痛苦，以至于她的灵魂被死神引外时她还有惊讶。

“我没想到会这么简单。”老太太望着趴在自己床沿熟睡的儿，想要拿起毯给对方披上，手指却径直穿了过去，“原来这就是死亡。他再也听不到我说话了。”

“什么？”周铭这才回过神，“你一天不收割灵魂就会挂吗？”

“不！今晚不行，我要把我的账号解冻！我的钱！我的钱都在里面啊！”周铭抓狂地大叫，“我还从来没有赚过这么多外快啊！天啦噜！你以后低调行不行？就让人把你当成是倒卖装备的中间商。靠！打这么多好装备我也要怀疑你账号异常的。”

第一次主动门收割灵魂并没有周铭想的那么糟糕。那是一间护理病房，周铭以探视为理由轻而易举地潜了去。房间的布置十分简陋，两张病床，一张是空的，床对面有张写字台，上面放着个小电视。医院里到充斥着一药味，还有种冷冰冰阴森森的觉，让周铭很不舒服。

“不，并没有。”对方翻了个，脸上神漠然，“只是有失望。我以为活人的生活会比较有趣，所以他们不想死亡。可这些人在什么呢？他们为了虚假的东西喜悦和愤怒，为了不存在的利益发生争执，这样的生命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随你吧。”对方趴在床上，没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