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条路。”杨明远又说，“反正都是要消的，你完全可以先把我的记忆消一遍，把那些除你以外的东西都消了，让我乖乖生完孩zi，然后再消一遍。”

“可是……”

“可是你当时的选择是亲手杀了那个孩zi，然后才消除我的记忆。”杨明远讽刺地笑了笑，“我一醒来就是在大学的寝室里，除了知dao莫名其妙地过了好几天之外，什么都没发现。就连功课都没落xia多少，很快就补了回来。因为你的选择，我的一切都很好，只是忘了你。”

“我只能这么选！”林希怒dao，“你刚才说的那些事qing，我zuo不到！”

“你当然不可能zuo到。就算把我丢在那里不guan，孩zi虽然不一定能保住，但你至少不用亲手杀死他，可你依旧没有zuo到。”杨明远抬起tou，认认真真地看着他，“因为你ai我。”

“……”

“因为你的选择，我后来过得很好，整整十五年都很好。”杨明远问，“你呢？失去了最重要的孩zi，放过了重创自己的凶手，还为了稳固那些被改变的记忆、为了弥补你对我造成的影响，特地装成个陌生人重新和我认识，整整在shen边看了我十五年。你图什么？”

无非是因为外星人都实心yan，一旦ai了就不知dao回tou。

“你都没有zuo到过的事qing，”杨明远叹了kou气，“何必去qiang求霄霄？”

第47章和解

林希无语地看了杨明远很久，“你怎么说得好像……你早上之所以提到当年那事，是在告诉我，我当年不该对你那么好？”

“差不多吧。”杨明远表示，“如果你不对我那么好，就算我会真的毁了一辈zi，哪怕我真的被砍断了手脚，至少我们不会失去那个孩zi，我也不会错过你十五年。”

林希冷笑一声，在心里鄙视了他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言行，却没再说什么。他不太想要看到杨明远为当年的事qing自责，也懒得搭理杨明远对于自己并没有因为当年的事qing受到惩罚而产生的不满。正是为此，他才与杨明远约好永不再提当年旧事。

他将脖颈上的疤痕留了十五年，本来是为了提醒自己，让自己时刻记着曾经因为愚蠢与轻率而付chu的代价。但是仅仅在杨明远再一次想起他之后不久，他注意到杨明远看到那些伤痕时充满了痛楚与自我憎恶的神qing，便开始默默地让那些伤痕淡化，直到渐渐再也看不chu一dian痕迹。

他清楚自己在ganqing面前从tou到尾都是愚蠢的。

因此他曾经无数次警告过杨霄这种愚蠢与轻率的可怕，他总是害怕杨霄会走他的老路。对这个得之不易的孩zi，他cao2了太多的心。

他还记得当自己发现杨明远居然真的奇迹般的再度有了shen孕时的震惊与喜悦，以及喜悦之后深深的恐惧。面对杨霄的诞生，他一开始是害怕的。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第一个孩zi的悲剧，想起自己手上沾染的血，然后对父亲这个shen份恐惧至极。

这个时候，是杨明远支撑了他。是杨明远拉着他的手，用那么多年来沉淀xia来的温柔与沉稳安定了他的心，用多年来早已经被磨平了棱角的微笑安抚住他的那些恐惧，让他鼓足勇气，让两个人都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