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皎洁的明月。

周梓宁去抓沈泽棠的胳膊：“我的货呢？我的货怎么办？”

“信我一回，好吗？”

――赫然是血。

人在那边等着了。一共五辆吉普车，都是能极佳的，每辆平均坐五人。汽车发动，一行二十几人迅速沿着山路奔去。

在无数个黑夜里，指引他前路的方向。

他们这一辆是开在最前面的，车上了公路没多久，柯宇猛地扭转了方向盘，车如离弦之箭般迅速拐了左边的岔路。

“对。西边的西城区和拱门区是商业中心、富人住的地方，东边的条件不大好。”言谈里，周梓宁知了这儿是哪儿。陆茜的那位朋友叫梅，是个中亚混血的姑娘，以前是陆茜在特区的同事，也是从事会计行业的，现在在这家诊所护士。

……

那些稍微有积蓄、有息的，都不愿往这边跑，家里但凡有了

周梓宁也看到了，原本有些混沌的脑袋顿时一蒙，一晕眩袭来。昏迷前，她听到沈泽棠声嘶力竭地喝：“快改，去找医生，她中弹了。”

周梓宁摸了摸胀痛的脑袋，迟疑地问：“……这儿是盘城？”

后面几辆车来不及反应，依照惯朝前面驰去。

她的是的，但是脸惨白，额密布着一层虚汗。

他忽然觉得掌心湿漉漉的，拿开了，打开车灯看了看。

东城区只有在靠近西城区交界的地方有一家综合医院，还是ks集团和外国人合资建造的，这里住的都是挣扎在温饱线上的贫民，附近只有两三家小诊所。据陆茜说，像梅这样只要读过大学的人，诊所都会招雇，因为实在太缺人了。

黑夜里，只有车灯暗淡的光芒在照明。周梓宁忽然觉得很冷，嘴唇都冻成了紫，忍不住抱紧了胳膊。

“你醒了？”陆茜推门来，欣喜地走到她床边，把保温桶里的饭菜一拿来，“说来也巧，我有个朋友老家在盘城，我顺来看她。她姥姥生病了，我前些天就和她一块儿来医院，没想到在这儿看到你和五哥。”

与此同时，他单手搂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抱到怀里。他的颌抵住她光洁的额，低吻上。她的肤和一前一样，带着温柔的气息。

沈泽棠说“好”。

“对，是东城区。”

“这样不行。”柯宇提议，“不如改。”

“东城区？”

周梓宁迷迷糊糊地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之后了。屋里一片白蒙蒙的，连床褥和墙都是雪白的。空气里还有一消毒的味。

周梓宁松开了不断摇晃她的手臂。

一路风驰电逝，后面上有几辆车追上来，死死咬着不放。对方的车窗也开了，有人站在天窗，稳定了形就朝他们这儿击。柯宇边的一个光着膀的大汉反应也快，半开窗就开始回击。

“你怎么了？”沈泽棠第一个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把她从怀里松开了些，抬手摸了摸她的额。

这是单向车的公路，暂时算是摆脱了这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