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沈泽棠在她边的空位上坐了。
周梓宁拄着望着天边蒙蒙亮的曦光,一发呆就是很久,直到段梵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不远的廊里来两个人。陆安平负手而立,对沈泽棠笑了笑说:“多像小两啊。这,正好互补。”
“不叫醒你,你得发傻一整天吧?”
周梓宁忽然觉得无比讽刺,她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冷看他。沈泽棠的唇角还有微笑,岔开儿大刺刺搁地上,前倾了些靠近她:“我为什么不能这么看着你啊?”
他的语气有些懵懂,似乎不理解,又有几分她熟悉的戏谑。
了晚上,周梓宁住的房还漏了。
这时肩上微微沉了沉,她转看去。
“有吗?”周梓宁意识地摸了摸脸,狐疑地看着他。
周梓宁疑惑地转过来,发现他漆黑的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
沈泽棠说:“简老既然让我来了,那就有他的用意。我没有别的要求,对周梓宁,你别过分了。”
“嘛啊?”周梓宁瞪她。
然而迟迟不见他动静。
“是啊,有病。你给我治啊?”
周梓宁仰着在黑暗里凝视他,似乎想看清他脸上的表。
“谢了。”她搬了两把椅,和他一块儿坐去了屋外房檐。冷雨淅淅沥沥,驱散了白日的烦躁,却逐渐滴落她心里。
周梓宁羞恼交加,霍然起:“别再捉我了!”
段梵认真地,指了指室:“要不我去拿面镜来给你照照?”
“!”周梓宁捶起拳就砸他肩上,段梵很合地嗷嗷大叫着“饶命”。
沈泽棠弯腰站在她后,把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了她的肩上。他的手还放在她肩上,轻轻了。这是他的习惯,以前常这么。她比他小,又生得纤弱,他总把她当需要保护的对象。殊不知,她有时也会亮爪牙。
她转就要往回走,沈泽棠一个闪就揽住了她的腰,直接抵墙上。周梓宁被撞得有儿疼,后背火辣辣的:“沈泽棠,你是不是有病?”
“周小是我的卖主,我带她奉若上宾,怎么会过分呢?”
段梵哼了声,掰了个芒果递过去:“你不知你藏不住心事吗?兴的,不兴的,全都写在脸上。”
“我怎么就发傻了?”
她去敲了段梵的门,段哥哥就给她修好了。
“其实这次的事儿,我一个人就能搞定,倒是劳烦你也跑一趟。”陆安平说。
这么想着,他忍不住弯了一唇角。
沈泽棠不置可否,脸平静,只是神一直落在对面没有收回来。
沈泽棠听着听着就笑了,瞥了他一:“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话我直说一次,意思也到了,你好自为之。”
雨大了,周梓宁让段梵回了屋,自己一个人坐在廊。她不大好,稍微受了凉就开始咳嗽。未免惊扰别人,她伸手捂住嘴巴。
她侧躲开他越挨越近的脸:“真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