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忽视也好,不去注意也好,人潜意识里,就那么去了。
他还说,咱没卖假冒伪劣产品吧?说些好话怎么了?再正常不过,不要有心理负担。
他还说过很多,比如,让她忘了沈泽棠。
周梓宁霍然睁开了睛,望着前人。
她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低不说话。谁说不是呢?潜意识里,这个人还是她的保/护/伞,她靠近他,就如小船在浪涛里急于寻找可以停靠的港湾。
段梵曾经这么给她洗脑,只要卖的是好东西,说些略微夸张的话,是为了让彼此的合作都开心些。
……
周梓宁不喜雨天。创业起步那段日,她和段梵几人在苏州待过一段日,真真正正的江南乡,夏季节,一个礼拜有好几天都是细雨绵绵的。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脚底被雨浸透地油光发亮的青石板路。
第013章豆蔻
他说沈泽棠这人太偏执,五年前那件事,让他恨透了这个城市,迁怒别人,甚至不再和家里人有来往。您没看这么多年他一次都没回来?他心里憋着劲呢。说难听,他已经心理变态了。如果他再回来,没准就是报复,没有理由,无差别报复,看谁都不顺。二妞,你以后离他远儿,不要轻易相信他。
她闭上睛,他亲吻她颤抖的。
她抿了抿唇。
沈泽棠摸了烟嘴里,弹开打火机盖、燃,深深了一:“好,我认输。”她在他说这句话时就去看他了,他也眯起了睛端详她,哂笑,“别总拿这副无辜的表对着我。”
他居临地望着她茫然失措的脸,手指抚过她的脸颊,然后猝然低,狠狠吻了去。
这一场雨地淋漓尽致,仿佛把积累了几日的雨量都倾泻来了。
他好整以暇地侧过,定定地望着她,微微抬起巴:“你是认定了,我不会丢你不?”
这一拽,拽地她有些发愣。
梓宁不知自己给他造成了这么大的困扰,低声歉:“对不起。”
沈泽棠也停了动作,留一半里面,没有来,在上面看着她。周梓宁有儿婴儿,脸看着比一般人还要稚些,总像二十左右的样。白绸缎衬衫,半解半开,衣,黑的丝边搭在白的肤上很刺。
南方的小巷总是曲折蜿蜒,一条街站路望过去都看不到底,半路就拐了几个弧,路面也很仄,呆久了,为人世总习惯多掂量些,久而久之这人就多了些弯弯。
她知段梵是为她好,从小就看不得她受伤。
她这人实诚,不喜骗人,但那是为人世,生意场上,没有欺骗一说。
记忆像光怪陆离的影像,碎裂的梦境一片片在她面前重组,仿佛又回到夏日慵懒的午后,她拿着书在庭院里看,他从后面抱住她,把脑袋枕在她的颈窝里。
周梓宁觉得,涨实地堵着,忍不住缩了一
没等她反驳,他狠狠掐灭了烟,拽起她的腕就连人带猫猛地拉了怀里。
不他在哪里,他对她的护和责任,是一种本能。
沈泽弯了弯唇角:“周梓宁,你太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