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二楼餐厅吃西餐。因为清了场，整个大厅只有他们两人。餐厅不大，是这儿的一个偏厅，玻璃门通向对面走廊，三角旋梯将两片区域一分为二。座位左侧是长长的吧台，有厨师和服务生在里面待命。沈泽棠对她说，想吃什么都可以和他们说。

江婉眉对她一笑：“你还年轻。别觉得靠男人有什么丢人的，有多少人排着队――还轮不上呢。”

“别和她走太近。看着温婉的女人，骨里不一定温温柔柔。”告别沈培陵后，沈泽棠径直走到她面前。

周梓宁从凝视江婉眉背影的愣怔中回神，抬起来，有些不解地看着前人。

周梓宁单纯，尚且听不他意有所指：“他一直很照顾我。”

“他不会骗我。”

“试试这个。”他把红酒鹅肝推到她面前。

宁被问得滞了滞，不由回看她，目疑惑――正对江婉眉笑的睛，唇角的弧度有儿意味深长：“沈先生格孤傲，甚至有些孤僻，他好像不大相信别人，尤其是女人。我惊讶的，你跟了他多久了？”

“记不清了，大概是三年前，也许是四年前，一次聚会中，段梵和我说的。”

音乐换了首曲，沈泽棠放刀叉，端起脚杯啜了红酒。安静在两人之间蔓延，莫名沉默。

灯光昏暗，钢琴声清越动人，听在耳中像妙龄女郎的低浅唱。她切了会儿排就搁了刀叉，盯着桌中间晶瓶里的红玫瑰沉默不语。

周梓宁凝眉不语。

周梓宁这一刻觉得，她温婉的笑容其实和的烈阳一样刺。

沈泽棠稍稍俯低了微笑的脸庞，玩味地说：“她可是个了名的条客。”

她为自己这个想法到好笑，忍不住弯了一唇角。

“段梵？”他因为这个名字停顿了一，然后抬望定她，“我离开的这些年，你和他地不错啊。”

江婉眉的笑容都没变一：“我从毕业翻室开始，就跟了首长。他待我很好，也带我，所以我才有现在的能力和地位。我知那些同事都在背后骂我狐狸，说我勾引自己老师。我从来不生气，其实她们只是想替代我的位置而已。”

周梓宁被他说得面红耳赤，狠狠瞪了他一。沈泽棠冁然而笑，声音清朗。

应该是新鲜采摘来的，花上还沾着。

可是，谁知是不是装饰用的自来呢？

周梓宁被她问得猝不及防。这附属质的话让她很不舒服，不由板起面孔：“我之前说过了，我是他请来的荒料师傅。我是我，不是谁的人。”

她诚然不知这个女人不怀好意？但是她的笑容太能迷惑人。有的人，是天生的演员。有段时间周梓宁想象自己也能变成这样的人，在形形/的人里游刃有余，赚得盆满钵满。但是事实上，她永远也不可能变成这样的人。

周梓宁只看了一：“自从知鹅肝的制作方法后，我就对这种没有什么兴趣了。”

“多久以前的事了？我记得五年前您还没有这种讲究。”

“你很信任他？”

周梓宁不知该用何种态度面对他。

在他舍救她之前，也许她还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