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他想凑近一问问梁敬,脚却被小不拉住,那娃娃鼓着腮帮委委屈屈的看他,张了张嘴,“啊”了好半天。
小娃娃听到他声音,恶狠狠的扭盯着他,仿佛瞬间回到了初见时的模样。梁敬勾唇笑了笑,“有意思,行吧,反正侯府屋多,这狗崽吃不穷我。”
风言风语传的倒快,不过几日,满朝文武都知他梁敬白捡了个便宜儿。传到他小侄也就是当今圣上的耳朵里,他小侄坐不住了,招梁敬闲谈。言辞之间隐晦的劝他好好人,莫整些幺蛾给皇室丢人。
梁敬眯了眯,刚想张嘴讽刺一番,就见那短胳膊短的小家伙声气的扒着梁叔的衣服,委委屈屈,“大…大大……”
*
“呆……”
听说是听说,亲见到又是另一回事儿。梁敬有次在茶馆听到有人这么说,上去扇了那人一巴掌,冷哼一声,有些倨傲的看着那瑟缩的书生:“胡言乱语,我梁敬岂由尔等宵小在这乱放厥词。”梁
梁敬挑挑眉,哼了一声,没理他,扭过问焕风,“焕风,你说这娃娃长得像我吗?”
“他就叫梁拥吧。”
“听说了,谁不知呢?听说那儿是个傻,五六岁了说话还说不利索,冲着谁都喊爹。”
“浅酒人前共,玉灯边拥。”
天哪,这是世一回说话,说的第一个字却是“疼”。这心酸的他老泪都快来了,梁叔轻轻了他脸上的红印,抬看了看梁敬,“侯爷,世会说话了!”
梁叔耐着听了好久,才知他说的是,“疼。”
梁叔看了看面不虞的侯爷,左右为难,最后挣扎了,还是低问小娃娃,“世怎么样?”
梁叔扑通一声跪。
“……”
梁敬答应的快,扭回到家朝服一脱,又成了那个风侯爷。
“你,过来。”
梁敬一巴掌的力气不小,娃娃红了脸,被梁叔手忙脚乱抱着扯到了自己边。
言之意是,这是哪里来的小杂种。
梁敬挑挑眉,掏了掏耳朵,“梁叔啊?他刚才喊你什么?”
“侯爷――”
“特…”
“哎哎哎,听说没,侯爷一夜之间多了个儿。”
焕风最会看他,顺着他说:“侯爷英姿世间无二。”
娃娃咳了几声,咙里咕噜咕噜,一个字也说不利索,只顾着指指自己的脸。
梁敬满意的勾了勾嘴角,指着那拽着梁叔衣角的小杂种。
全晋宁的人都知梁敬风,最寻花问柳,好男,府里豢养了成百的男,一夜换一个都不带重样的。
就要咬,梁敬反手一巴掌把对方扇了去。
三
好歹也是他的种,当着他的面张嘴喊别人爹。
甚至连那娃娃的名字,也是梁敬在床上字当,一时兴起,从艳词里咂摸个字。
谁都知梁敬不待见他这儿,府里除了梁叔没人把他当回事儿。都说这儿神志不清,是个傻。
“哎哟,这脸都红了哟。”梁叔满是皱纹的脸上一着急挤来更多的褶,片刻他又想起了梁敬,抬问:“侯爷没事吧。”
语音未毕,他便沉沉榻上醉风,梦里挑灯同人调`嬉耍,将这平白冒来的儿忘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