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过了一天，又到了秦舟平日该来无我的僧舍里理政务的时候。无我照常收拾好了东西才想起来他昨天所说的话，料想到秦舟应是不会再来了，他抬手看了看自己手上已经结痂的见了肉的牙印，叹了气。

无我没有理他，开始起日常的课业。

他转过对无我讨好笑起来，弯着角，“无我上师，对不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生气了好不好？”

无我只拿过去看了看，又还了回去，“贫僧的手已经上过药了，这是殿母亲给的，还是由殿好好

秦舟叫了一会儿见屋里始终没人应答，也不声了，就安安静静在门外守着。

他愣愣看着无我，无我面无表地和他对视着，拧着秦舟胳膊的手上使了一把劲儿。

“这是我阿娘给我的，治破很见效的。”

“疼疼疼――上师我错了我错了你松手！无我！秃驴！松手啊啊啊!”

他正想开，又撇到了无我手上的伤，脸上一红，又在怀里摸索起来，半天掏来一盒脂膏模样的东西。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天翻地覆，秦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手极快的无我压在了。

秦舟看无我肯让他门了，也赶紧顺着台阶，眉开笑地过去找了自己平时坐的位置坐。看到桌上的经书已经收拾得整齐时，更开心了。

秦舟看这次是真把人惹火了，赶紧默默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灰土脸退了去。

就看见秦舟倚在门边，怀里抱着个用布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表有傻的望着天神，半晌才反应过来无我开门了。

然后实实落在无我上，狠狠摸了两把。还伴着一声大喊：“叫你欺负小爷！”

他又仔仔细细端详了无我好一会儿，确定他是在认真闭着诵经，就慢慢把目标锁定在了他亮锃锃的上。

“上师？上师？无我？生气了？”他还不怕死的想重新凑过去，不料被无我避开了。

秦舟发一阵刺耳的叫声，疼的差涕泗齐。

不曾想门外竟传来了叩门声。

秦舟逃避似的趴了一会儿，贼兮兮地了两只睛，也偷偷瞄着无我。

可无我倒是静不心了，数错好几次念珠之后。他皱了皱眉，却还是念了句真言，停了来。

最后无我终于因为秦舟发狠似的咬在他手上松开了手，秦舟立刻退了几丈远，心有余悸地自己的胳膊，又看看僧人此时难得沉来的脸。

他看着门外的影许久，终于起，走过去开了门。

说着他解开怀里的包裹，把保存完好的经书递去：“你看，这是我去藏经阁里求那老师父得来的经书，看你抄的那本后面似乎是缺页了。我这样陪礼歉，你觉得有诚意了吗？”

只见他冷声：“只怕贫僧这寒舍是容不殿了，还请殿莫要再来了。”

无我低看着经书，似乎是笑了一，才把书给收好了。对着他让开了门，“殿来吧。”

秦舟蹑手蹑脚地挪了过去，屏住呼，举起了双手――

“上师？无我上师？你在吗？还在生我气吗？我错啦。我是来向你歉的，你开开门好不好？”少年的影投在门上，他明明可以直接推门来，却规规矩矩在门外等着主人应允，连影都带着一可怜兮兮的意味。